海松颔首:“是,叽里咕噜念了一串听不懂的话,拉着我手臂拍了几下。”
是了,这明明就是祛除咒语和邪魔的仪式。
这黑衣人的确如姜馥迩所说,是某种因咒语或异能而生出的怪物。
甚至好似猎人,那些发现他们踪迹的人都会被悄然标注某种能量或者符号,直到被他们成功击杀。
所以,姜馥迩唤他们为怪物并不牵强。
联想到取人精魄的疗伤药,冰鉴中的脏器,还有子书彦从驱邪的咒语。
邶恒觉得自己离真相仿佛就差一点点,却又好像离得遥远,完全没有不知该如何去寻揭开真相的最后一块线索。
他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从寻求真相的焦躁中摆脱出来,不免感慨:“若非馥迩,恐怕黑衣人的真相我至今难寻头绪。”
“看样子,大公子是想追查到底?”海松询问。
邶恒说得口干舌燥,起身往窗边踱步去。
“必定要查处原委。这些东西跟了我十年,偏偏这时候消失不见,我甚至担心这其中是不是与更复杂的背景联系在一起。”
海松眉头倏地拧紧,目光随之滑落至桌台上的水渍,仔细思索着:“所以大公子也想去西境找找所谓古巫的踪迹?是因您怀疑大小姐的失踪与古巫有关联??”
邶恒惬意吸了几口窗外飘进的清凛寒风,轻叹:“姨母被劫掠那日,只有我和卫泓哲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可当年他为了自保只字不提,再之后就无人能证实我所言为真了。”
“虽说这世间广阔,无奇不有。但真能让腐尸起死回生还能源源不绝发动攻击的恐怕也就古巫的本领了。”
寒风凛冽,吹得邶恒清醒无比。
“封锁我内力的归尘粉曾在卫泓哲逃回西梁后发现于他寝殿外的树坑内,所以我猜想南巡那日他事先与外界通信,安排了古巫异族甚至联络了荣亲王的同党偷袭,所以才会伪装受了惊吓,巧合地染上风寒。”
提到化尸粉,海松还是头一次听说是叫归尘粉,也是头一次得知这罕见药粉连盔甲都能腐蚀干净。
想起邶恒说姜馥迩无意中给他吃下的解药,甚至她情急之下抛洒出去的归尘粉,海松谨慎道:“即便如此,大公子不更该去查姜馥迩和她师母?只怕跟卫鸿哲有直接联系,去西境反倒不该这么急迫。”
“是啊,馥迩曾说她师母隐世前是个杀手,但因一场事故,门派突然解散。”他转过头看向海松,肃然道:“还让馥迩在明年上元前返回西梁。”
以海松的机敏来判断,这一切都透着不对劲。
“大公子也觉得蹊跷?怎么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了?”
“何止…”
“海大人对馥迩这般防备,想必也是和过去几个月探查到的真相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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