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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角落里围坐着几个年轻人,瞧着约莫二十出头,都是青春活力满满。一见了易曜,他们连忙打招呼让座。
有易曜在,张潮也不怕冷场,他跟那些素未谋面的年轻人玩得挺高兴,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一场宴会下来,A市的大部分家族都知道易家找回了个亲儿子,宝贝得不得了。至于易曜,人易家也没说不算易家人,想打主意的也就只好歇了心思。
几天后的周末,易曜提起要张潮陪他回去扫墓。虽说他与那对夫妻不曾见过,但总归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是要去看一看。
此时易家爸妈和易旸已经回了老宅,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去了,也没想起还有这桩事要做。
张潮掏出手机给易曜看他拍的张家爸妈的照片,那照片早已泛黄,因为当初并没有塑封起来,有几处已经白花花一片了。
照片上的夫妻俩笑得并不灿烂,可能是性格原因,显得有几分内敛,几乎连牙齿都没露出来。纵然如此,他们的气质却很独特,看起来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有种知性美。
易曜当然看出来了,眼睛里忍不住泡着泪,垂头问张潮:“你是不是很好养活的那种?几乎不惹事?小时候也很好带,不哭不闹的?”
张潮听养父母说过,他小时候只有有需求了才会哭,哭的声音也不大,软绵绵的,活像被人欺负了,晚上也能让人睡个安稳觉,是十里八村难得的乖宝宝。
易曜听了,破涕为笑,说:“还好他俩带的不是我,我小时候可闹了,偏又嗓门大,整条路上的人都能听见我大哭的声音。妈说我是她命里的劫,差点要把她逼出神经衰弱。”
张潮又给易曜讲了些张家爸妈的故事,易曜听得很认真,眼睛里闪着光,充满向往。
“这么说,他们八年前是因为车祸去世的?那一定很痛苦。”易曜颤抖着嘴唇,眼神里满是痛苦。
“警察查了监控,结合医生所说,判定是当场死亡,也许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痛苦就去世了。”
“不管是怎么没的,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易曜拿手抹掉眼泪,转而问道:“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一定很苦吧?”
“也许别人看着很苦,但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不过是咬咬牙就能好起来的事。我已经来到了你们的面前,所以无所谓苦不苦的了。”
易曜看着张潮,很久没有说话。像他这样一个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其实很难想象对方经历过的苦楚,若非心志坚韧者,恐怕连本性都很难保持。但是张潮是不一样的,他没有怨天尤人,没有抱怨生命的不公,他的身上有苦难的痕迹却没有对苦难的怨憎。
易曜想抓住张潮的手,却不小心误碰了手机屏幕,照片滑到了下一张。
他瞪大了眼睛,他很难形容他看到那张照片时的震撼。那是一个稚气未脱却有极为坚定眼神的人,隐隐有雷霆之势,如古木苍松般令人不敢小觑。
“这个人是谁?”易曜立即问道。
张潮拿手抚过那人的脸,平静地说:“他是我的初恋,我生命中最伟大的人。”
易曜立刻一副要听八卦的样子,笑问:“哟,原来你还有这种故事啊?你给我讲讲呗,怎么现在没在一起了?”
张潮永远记得那天,他恳求十七岁的韩清和他发生关系却被拒绝。韩清那时已经在病中,即将休学去做手术。
“如果无法对对方的未来承担起责任,那一时的贪欢就是不可取的。难道我不爱你吗?可我爱你就更该明白爱的背后是责任,而不是任性。”
韩清拒绝他时说了这么一段话,他偶尔想起都会觉得心痛、遗憾。他知道,韩清会是他生命中永远不退的明月,照耀着他人生中的每一次潮起潮落。
张潮没有把整个故事讲完,只说:“他十七岁那年生病去世了。”
易曜“啊”了一声,缓缓上前抱住张潮,说:“你真是个苦难捏成的娃娃,我要好好抱抱你。”
张潮反而笑了,说:“我早已经把这些事看淡了,虽然他们都不在了,但是他们的力量一直在我心中燃烧,永远不会暗淡。”
易曜放了心,便问起自己关心的事:“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扫墓啊?要不要叫上爸妈、大哥他们?”
张潮想了想,说:“还是要先跟他们商量一下,他们大概也想去。”
易曜失望地撅起嘴,“唉,我还以为能去你长大的地方好好看一看呢。他们要是去了,肯定拘着我这也不许去那也不许碰。”
门外传来密码锁开门的声音,易曜和张潮看过去,原来是易家爸妈和易旸又来了。
宋婉玲走在最前面,说:“你们倒是起得早,我还以为有人要赖床呢。”
被语言针对的易曜回道:“妈,那你可就错了,自从我跟潮哥……潮弟住在一块儿,我的作息就规律了不少。”喊“潮哥”早已喊成了习惯,一时间不注意又让人占了便宜,换词时脸都变得狰狞了。
易旸冷笑一声,对宋婉玲说:“妈,你听他卖乖,他在小潮面前可是一点没有做哥哥的样子的。”
易琮也打趣他,说:“咱们家小曜啊,是人大心不大,论起这一点来,确实是全家最小。”
张潮也加入了这一行列,说:“我了解他之前,一直以为他是闪闪发光的小太阳,带给人温暖。后来发现,他是个只顾发光的太阳,后羿见了怕是要重操旧业。”
宋婉玲笑得直发颤,说:“小潮这话说对了。他没满月的时候就嗓门大,夜夜都要发光。我当时工作又忙,哪里有心思哄他,本想着等会儿他就不闹了,结果他却演上了,越哭越大声。你是不是以为他渴了、饿了、拉了,我告诉你,都不是,他就是想我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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