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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竍:“不妨事,江公子亲手酿的冬阳酒已是最好的礼物。”
江和坚持道:“不一样的,那时不知先生生辰,算不得礼物,今年定不会落下了。”
“好,那我便期待着。”
沈君竍应这话时,眼角温情脉脉。
待江和走后,沈君竍遥望月色,手搭在窗边,指尖沾染上一层薄灰。
生辰礼么?
沈君竍捻着指尖灰尘望向房内若有所思。
今年应是能送出去了。
——
冬九九这日,江和照例为苏府送点心。
他来过许多回,已与府上人相熟,入了府便径直前往书竹小院,未劳烦小厮引路。
府内上下一派紧张氛围,人人忙忙碌碌,江和担忧苏二公子加快了脚步,见书竹小院与往常无异,江和放下心来。
“二公子,江和前来送点心。”
苏衍从屋子里出来:“我猜少东家这会也该来了,已沏好了茶,少东家请进。”
江和:“叨扰二公子了。”
入了院子,江和不见往日寸步不离服侍苏衍的侍女,好奇问道:“二公子,今日怎不见秋雨姑娘?”
苏衍道:“秋雨年前便回了老家,她的爹娘给她寻了门好亲事。”
江和:“寻得良缘是好事一桩。”
“是啊。”苏衍也跟着感慨。
“二公子不再另寻个服侍之人?”江和见院子内除了他二人再无别人,担心苏衍一人照顾不好自己。
江和上苏府送点心已有五年,与苏衍渐渐熟识,得知苏衍体弱,很是心疼这个困于府邸的和气小公子,来的时候总会陪他说说话解闷,时日久了,两人倒处成了朋友。
苏衍摇头:“不寻了,寻的人都不如秋雨贴心,况且……”
不是错觉。
自入门时,江和便觉得今日的苏衍甚为悲伤,此刻苏衍的欲言又止更为证实了他的想法。
“二公子,若是有心事想说,江和会听。”
苏衍叹了一口长气望向窗外。
天空澄净如洗,竹叶碧绿如新,经过冬雪洗礼,天地焕然一新,而他……
“少东家,你可有心上挂念之人?”
被问及这话时,江和想到了沈君竍,过往种种浮现于脑海,嘴角便微不可察地上扬。
江和诚实答道:“有的。”
江和的温柔笑意自然没逃过苏衍的眼睛。
他道:“我心中也有个心上挂念之人,少时遇见的,不止挂念,更是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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