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否认:“有时候会。”
“天!”我惊得大张嘴,“你这么无聊?”
“这叫认真对待女孩!”他反以为荣,“大家开开心心来,和和气气散,一个完美的男人,一场完美的约会,一段完美的记忆,不好吗?”
我无言以对:“完美是对你来说吧。如果你第一次见我那天觉得我很漂亮,你会如何?”应该不是冷处理吧。
他眯起眼睛,带着份危险的语气:“你确定你要知道?”我点头,随着他的凑近,安全带“啪”地弹回,“到了。”
韩彻没有回答我,我忙着下车忘了追问。
车钥匙转交至酒吧门口的服务生,酒吧之夜开始了。
这家酒吧隐在闹市街区,我从不知那扇不起眼的红蓝霓虹窄门后,别有洞天地藏着一个如此巨大的空间。
韩彻似乎是常客,直走再打拐,直奔他们最常占的卡座。
我们来得晚,沙发上坐满了黑压压的人,大家玩儿开了,也没有要介绍彼此的意思,见人坐下便招呼起来,酒往手边送。
韩彻灌了一杯,和兄弟吹起牛来。
这个卡座位置极好,就差一个位便正对舞台,此刻追光灯下,摇滚乐队正在嘶吼呐喊,脏辫贝斯手晃动着半个身体般巨大的辫子,现场躁动不已。
我饮了半杯长岛冰茶,理性慢慢飘空,韩彻问我去蹦迪吗?
方型舞池设计如拳台,巨大灯球三百六十度旋转,廉价彩光流连在每一张兴奋的脸上。舞池里有几个人戴着面具,气氛好到爆炸,我站到震动钢板的瞬间表情便解放了:“哇——”四肢细胞开始跳跃,韩彻两手搭在我腰上,与我一道扭动。
世界都在晃动,快乐从脚趾蔓延至头发丝,我的汗液出动,腰|臀失控,没一会便脱离了韩彻,由边缘融入人群。
直至筋疲力竭,汗水淋漓,才发现自己嘴角都笑僵了。
我扶着栏杆左右张望,没指望韩彻还在舞池,但没想到他真的在,还和一位美女打得火热。
他们摆动间腰|臀|贴得很紧,这会正唇贴耳说话。忽明忽暗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融成热吻的线条,我知道他们在说话,但酒吧就是这样,把每个人都照得像苟|且纵欢。
我缓了会气,转身回卡座,半路遇见人搭讪,说要请我喝酒。
我定睛瞧了一眼,腼腆地将肩带拨正,掬起温和乖巧的笑摇摇头:“不好意思,男朋友不让。”此人花臂、断眉还肌肉健硕,不管骨子里是否绅士,邀请的姿态都给我带来压迫感,一个简单的摇头怕不能摆脱。
却不想这个理由都能被笑讽一句:“男朋友这么小气啊。”
我眨眨眼,正想说他就这么小气,一条长臂由我腰后探出,大力将我捞入怀里,我踉跄地倒退两步,撞进熟悉的木质香调中。
“不如这样,让我来请你喝一杯吧。”韩彻微笑,看那哥们儿面露尬意,冲我附耳道,“看在他这么有眼光的份儿上。”
待那人走了,我推开他,朝他身后张望,“那姑娘呢?”
“谁?”他也作势与我一道找寻。
我啐他一口,“刚刚不挺热乎的嘛。”装什么十三点。
他掩口轻咳一声,“你看到了啊。”
见我仍想追问,他反手一摊,昏暗中,掌心一排数字加一个浅浅的红唇印。
“卧槽,行啊。”酒吧搭讪要电话或者请喝酒的影视剧常见剧情,原来真是来源于生活。
他遗憾冲我摇摇头,拇指将掌心的内容揩去,“但是,有一点不行。”
“什么?”
“和你之前一个原因,”他冲我龇牙笑,“长得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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