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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的正是顾昭自上任以来和楚王的勾心斗角,楚王人在京城,留在封地荆湖路的势力以他的长子和心腹大将贺原为首。顾昭是不可能倒向楚王的,所以他一来,当晚的接风宴上就遭到了刺杀,想来是和贺原安排给他的下马威。
好在他身边有一队死士,以眼前这两个男人为首,日夜保护在顾昭身边,迄今为止,已替他当下六次刺杀。最危险的一次便是五天前,顾昭左胸中剑,若是那剑锋再偏左一寸,他恐怕就要一命呜呼。
这些事他自然不曾向亲朋透露过一分一毫,写给谢小蛮的信里,只说些荆湖路的风土人情,离京之后遇到的趣事,时不时还打发人给谢小蛮送些当地的吃食过去,字里行间都是云淡风轻、一切安好。
“罢了,我本不想弄得太难看,”顾昭站起来,将手中的信小心叠好,收到一个带锁的黄梨木匣子里,“若明天还是拷问不出来,就直接动手。”
两人恭声应喏,安静地退了出去。顾昭垂眸,将匣子里那叠整整齐齐的信又数了一遍,见谢小蛮这些时日寄给他的一封不少,方才将匣子关上,把钥匙贴身收好。
他想了想,坐在桌边提笔磨墨。一挥而就后,将信封以火漆封缄,方才唤了手下进来:“送去,给展三。”
此时的城里,浩浩荡荡的南下队伍已经顺利入城。圣驾在行宫驻跸,随同而来的王公贵族有大半在城里留有旧宅,倒也便宜安置。
谢小蛮自然是回了家中,杜桐娘早已知晓了一切,见那胖墩墩的小小身影从车上一蹦而下时,下意识要将扑过来的胖猫儿搂进怀中,想起她的身份,拎住她的后脖子就骂:“跑什么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矜持点,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小娘子的样子!给我老实站好!”
谢小蛮被训了个狗血淋头,耷拉着脑袋蹲在杜桐娘脚边,真想为自己喊冤,本喵现在是猫又不是人,怎么矜持?
杜桐娘才不管,深悔自己前几年没把谢小蛮教育成大家闺秀,现在只能临时抱佛脚。好在还有三年,她不信自己调.教不出一个可心的女娃娃来。
理所当然的,谢小蛮被禁足了。除了刚回来的几天允许她去蔡府拜访,剩下的时日都被拘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女工厨艺。谢小蛮欲哭无泪,只好举着自己被扎了针眼的手指去杜桐娘面前卖可怜:“桐姨,呜呜呜……我的爪子好疼……”
“不是爪子是手,”杜桐娘没好气地放下茶杯,“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蹲在椅子上,你现在是人身,猫的习惯必须要改!”
谢小蛮只好委屈兮兮地把两条腿放下来,七年的习惯,哪是说改就能改的,到现在她喝水的时候,都还喜欢用舌头舔。
杜桐娘也很头疼,她倒不是故意要折腾谢小蛮,左右谢小蛮是个什么样,她和顾昭都喜欢,可是风俗使然,谢小蛮至少得会绣嫁妆吧。虽然她能帮着作弊,总不能一针一线都不动。
谢小蛮知道是这个道理,口里抱怨着,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家里的绣娘学。当然,趁机在写信的时候哭诉一场是很有必要的,必须得让顾黑那小子知道她吃的苦。
半个月之后,顾昭的回信到了。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几辆马车,一辆自然拉的都是吃的,一辆则是奉给亲友的土仪,还有一辆什么也没装,就一口檀木箱子。
小厮们吭哧吭哧地把箱子抬进屋,谢小蛮早就挠心挠肺地好奇得不得了,一对黑瞳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口箱子,待箱盖一打开,一袭灿若云霞,艳光闪闪的锦绣如水般铺陈而出,当即晃花了满屋子下人的眼。
“这,这是……”杜桐娘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绣娘,自然知道眼前极贵重的锦缎是什么,云锦。而这匹云锦已经被做成了一件流光溢彩、铺金曳地的大红嫁衣,其上的经纬织纹栩栩如生,显见这件嫁衣绣工之精湛,几到了巧夺天工的地步。
谢小蛮这会儿已经明白顾昭的用意了,心中一时甜蜜,一时酸胀。迫不及待地摊开顾昭的信,上头只寥寥一句话:“吃好,玩好,余者皆不必操心。我娶的是你,便是你甚么也没穿,为夫也乐意之极。”
呸!谢小蛮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整张小脸瞬间比那嫁衣还要红,登徒子!臭流氓!
☆、第75章柒拾伍
北方战火连天、烽烟阵阵,地处江淮水乡的城没有被内乱外夷波及分毫,依旧歌舞升平、繁华满眼。
自圣驾驻跸后,这座千年古城更是焕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彩。眼看着北方陷入战火,北夷一路南下,已经快打到了京畿,这烟柳金粉之地却愈发热闹。
谢小蛮冷眼看着,朝上乱成一团,两王日日勾心斗角不说,还有个太后时不时在中间你打一巴掌我给个甜枣,真是生怕朝堂不乱。只是可怜了北方的百姓,王公贵族们在忙着争权夺利,有几人顾着他们的死活?
倒是大长公主带领着那些公主夫人们给前线捐过好几次米粮被服,朝臣们也不都是光顾着钻营之辈,譬如萧曈,如今领着户部的活计,整日忙着安置逃难的流民,上次谢小蛮见着他,他都瘦得有些脱相了。
顾家也拿出不少钱来周济流民,这几年谢小蛮靠着在江庭的生意里参股,给自己攒了一笔不菲的私房钱,就算她下半辈子啥也不干,靠着那笔私房钱也够锦衣玉食一生。所以她一口气拿了一万两银子出来全交给了杜桐娘,让她把这笔钱和顾家出的归置在一起,她也不图什么虚名,只想尽一份心。
这边厢刚送出了一笔钱,江家的管事把上一季的账目送过来给谢小蛮过目时,谢小蛮差点吓得从桌子上滚上去。
怎,怎么赚了这么多?!
传话的婆子去问了,那管事答:“郎君今年又开了几家铺子,还有以前没做过的生意。具体的小的也不甚清楚,郎君说了,他这几天无事在家,猫小娘子随时可以去拜访。”
谢小蛮抓着那份账目只觉得烫手,赶紧去了江家。
江庭正坐在花厅喝茶,桂花糕趴在他手边,乖顺无比地任由他抚摸。胖猫儿风风火火地窜进来,啪一声把叼在嘴里的账目拍在桌上,毛爪子拍了拍,又翘着尾巴,那架势很明显——说说,怎么回事?
江庭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从北边贩了些马,又从西洋买了几船火器而已。”
好吧,谢小蛮瞬间就懂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现在还做起了军.火生意。这素来是一本万利的活,难怪不过短短三月,账目上的盈利竟比去年一年还要多。
对于江阴险的尿性,谢小蛮是很清楚的,这家伙说是无君无父都抬举他了。他虽然出身庆国公府,是庆国公的嫡长子,但因生母早逝,与继母和弟弟关系极差,早就分出国公府单过了。
庆国公不待见这个儿子,江庭也不待见那个老子。早年间还因为京城的生意想缓和缓和父子关系,后来与展还星合作,他自然也就不搭理国公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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