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四周安静极了,崔都鸽和白启之间的氛围别扭的要命。崔都鸽低垂着眸子坐在椅子上发愣,白启靠在窗台抽烟,阿坝不敢插进去当电灯泡,自己玩去了。
“喂,”白启懒洋洋的靠在桌子边,漫不经心道:“其实你可以相信我的。”
崔都鸽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白启轻蔑一笑:“怎么,你觉得我不能解决问题?”
崔都鸽没吭声,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的命不会随随便便交到别人手上,而且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你能保证在任何危险时刻就能将我护得万无一失吗?”
“我可以。”白启笃定的道,“我可以在任何危险的境地保证你不受伤,不论什么情况。”
“你的保证不值钱。”崔都鸽冷笑道,“我凭什么要赌?”
气氛再次陷入一种近乎诡异的沉默,两人彼此互不相让,谁也没有妥协。
忽然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崔都鸽额头,崔都鸽抬起手抹了一把,是血。
崔都鸽抬头望向天花板,白启也抬头望去。
洁白的天花板正在往外渗血,一滴、两滴、三滴……很快,血迹就染红了半片白色墙壁。
崔都鸽瞳孔骤缩,惊骇莫名的指着血迹:“你、你看!”
白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墙壁上,也在不断的渗透鲜血,逐渐变成一张网,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片墙壁。
“这些血……”崔都鸽惊疑不定,“是谁的血?”
阿坝吓得躲在崔都鸽怀里不敢抬头。
白启站起身走到墙边,摸了摸墙壁上的血渍,闻了一下。
这些鲜血呈现出暗紫色,腥臭刺鼻,像是某种动物的血液。但是这种颜色却很特殊,似曾相识。
他仔细辨认着这些血,突然灵光一闪,勐地冲到墙边,捡起墙角放着的一支铁棍,狠狠朝着一块墙皮砸了下去。
“嘭!”
石屑纷飞,碎裂的岩层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白启用铁棍拨拉着碎石,看见了里面的尸体。
尸体不止一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身穿囚服,脖子上带着项圈,双眼睁的老大,仿佛死亡才刚刚开始。
尸体散发着浓郁的恶臭,令人作呕。崔都鸽捂着胸口,差点吐出来。
“他们都死了多久了?”崔都鸽问。
“两年左右吧。”白启蹲下身,伸手碰了碰尸体。
他们的肌肤已经变得僵硬,表面长满了厚厚的尸斑。
白启将尸体抠下来,翻过来检查,发现尸斑的源头在背部。尸体的背嵴骨有一小节已经腐烂,露出内脏和肋骨的痕迹。
“是被咬死的。”白启皱紧眉毛,“而且死的不太彻底。”
崔都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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