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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他第一次归来,回到瑶华。
可那位瑶华王君卧病在床,对他不闻不问,一心只是想要留下传说中的国师后人。
无论是王权富贵还是性命之忧,都比他重要得多了。
穆琰理解,他本来就是不受瑶华王君承认的皇长孙,他是自从出生起就不被王君喜欢的“卑贱之子”。
还有一次是在瑶华朝堂之上,他被提及时,高位之上的瑶华王君更在意的是他身为“瑶华国师之徒”而非“瑶华皇长孙”。
除了这两次,穆琰再也没有见过瑶华王君一面。
这一晚,瑶华王君即便是吐血,也只允许国师一人前去看望诊断,而他就在国师府。
那句口谕,王君只请国师大人前去,想要阻拦住的人,只能是他。
“阿琰,我们回到瑶华那一日,是他第一次见到你,你走后,他和我说‘穆琰和他很像,一模一样,当年他去上皇时也不过这般大’。他没有忘记过你父王的模样,他不见你,是因为看见你,他便会想起他的长子穆兼。”
“他说,是他愧对穆兼。”
穆琰侧耳听着,不发一言。
叶子繁继续说道:“瑶华王室储君之位,或立嫡或立长。王后无子,穆兼是为长子,可以立为储君,然而穆琰的母亲身份低微又早逝,他没有母族作为后盾支撑,恐怕还未长大就会成为王权争斗中的牺牲品。所以瑶华王才会把他送去上皇作为质子。”
“他以为他只要做出不喜穆兼的模样,无论是瑶华王族还是上皇王族,都不会再为难穆兼,能保一世无恙。”
穆琰终于开口了:“可我父王还是死在了上皇。”
叶子繁说:“所以他不见你,并非厌弃你。”
穆琰点头,他只是为他的父王可惜,如果他的父王还在,听到这一切应该是高兴的。
他的父王一直都想要成为一个忠孝两全的正人君子,只是王父一直没有给父王这个机会。
叶子繁道:“阿琰,一月后,他会将瑶华王君之位传于你。”
穆琰脚步一顿,停下来了。
叶子繁回身看着他:“很意外?”
穆琰再次点头,确实深感意外。
他本就会为了王位回来的,可没有想到,这最高王座会来的这么简单。
叶子繁说:“我也同样感到意外,他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穆琰不解:“庆王骁勇善战,功绩过人。尚王博学多才,群臣喜爱。孝王……”
叶子繁轻笑,打断道:“当初是谁说要回瑶华做王君?现在怎么说起别人多好多优秀了?”
穆琰眨了眨眼,忽然凑到叶子繁面前,两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块儿,叶子繁不惊不慌,看他想要如何。
“好哥哥,我做王君,你做我的王后,好不好?”
叶子繁想了想,皱起眉,摇头。
穆琰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松了手里的缰绳,抱住叶子繁,三分委屈三分撒娇,还有四分惶恐:“子繁,不是说好了要与我携手一生,并肩天下的吗?不能反悔!”
叶子繁环住穆琰的身体认真道:“我看公孙王后每天都得仔仔细细管理着后宫,就连王君夜里去谁那里过夜都是王后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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