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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五碗牛肉面,干掉两盒冰激凌,坐在孟凡的车里,曲冬青捧着桶可乐,痛痛快快地打了个嗝,然后问:“几点了?”
“九点多了。”
“哦,再等等。”
“画家村离市里远,开车还得两个多小时,再不去的话,我们真得半夜才到了,你到底要看什么?”
“看你们看不到的。”
“曲冬青……”
“你说过,不许我骗你,可我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那疯子……”
“是管哲。”
“好,管哲,他疯的有些蹊跷,还有那间画室也透着不对劲,白天那有佛龛镇着,又有你们警察跑来跑去的,我一时没看出什么来,等过了午夜,阴阳交替之际,我再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他发疯的原因。”
孟凡点点头,在曲冬青眼里,这个世界还另有一个说法。
“如果真能找到原因,那对管哲来说倒也不失公允。”孟凡的声音有些低沉。
曲冬青看着他:“你好像有点同情他?”
“谈不上,只是不想他所做之事与所量之刑不符,他的精神鉴定不到半天就出来了,视为正常。”
曲冬青轻笑:“就因为他挟持的是梁仲民的儿子?上边给你们施压了吧?”
孟凡沉吟片刻说:“可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并不是挟持伤人这么简单的,据村民和管哲的一些朋友反映,管哲虽然有点艺术家的脾气,除了作画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平时为人还算和气,对朋友也很大方,善于交际,不作画的时候也呼朋唤友的在画室里搞些派对,所以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人缘不错。”
“是啊,一个年轻有为的画家,就这么毁了,的确有些可惜。”
掰过孟凡的手腕,看了眼表,曲冬青咂咂嘴:“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现在开车过去,到那都深夜了。”
“不开车,咱们悄悄地进村,也免得你辛苦。”
“那怎么过去?黑灯瞎火的。”
“有我呢,你担心什么。”
“好吧,听你的。”孟凡把座椅放倒,打算先眯一觉再说。
“喂,我后背有点痒,你帮我挠挠。”曲冬青掀起了衣襟,露出一段雪白。
孟凡将手探了过去,触手冰凉光滑,轻轻挠着,曲冬青哼哼唧唧的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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