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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云鹤确实好看,做女生魅惑勾人,做男生邪美妖冶。
但这问题没办法回答,宋时祺看向别处,连日雨天,今日终于放晴;宁玉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假装没听见这话。
云鹤便道:“男相女相不过个人选择,况且我们狐族幻形之后雌雄莫辨,男女皆可。”云鹤顿了顿,突然走到宁玉身前,道,“我到记得,你说你好龙阳?不知我现在这幅形态,能否入得了宁老板的眼?”
一阵咔咔声。
说话的两人循声望去,之间宋时祺面无表情,指节却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
云鹤背后发麻,感觉到威胁,立即站直身体:“开玩笑的。”笑容勉强,眼神不自觉地瞥着宋时祺。
宋时祺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宁玉打了个哈哈过去,“算了,男女都一样,准备吃饭吧,正好问一下青梧知不知道你说的神山。”
三千界
云鹤是只狐妖,还是一只难得一见的千年狐妖,连青梧也不曾见过。
饭桌上众人围坐,黄泉路好久没来过这么多朋友,宁玉夹了一筷子菜,低头时,碗里多了块排骨。正纳闷,又一双筷子伸过来,这次往他碗里放了块鱼。宁玉顺着筷子看过去,之间宋时祺正夹着下一道菜,又要往他碗里送。
其他人专心吃饭倒是还没发现这边异样,宁玉只当是宋时祺在求和:“你干什么?”
宋时祺下巴一指,只见云鹤风卷残云,筷子横飞,剎那之间面前盘子空了三个,正把目标放在离他更远的几道菜中。青梧不甘示弱,两道筷子斗法一样来来回回,那张盘子立刻干干净净连个菜汤也没留下。
宁玉光顾着吃自己面前的菜,还没意识到桌上局势已经俏然发生了变化。若非宋时祺眼疾手快在一妖一神斗得正欢时抓住机会捞了两筷子,恐怕宁玉这顿饭时一点儿荤腥都落不着。
宁玉点头:“多谢........”谢完了看见宋时祺松了口气,又意识到这确实是宋时祺在变着法道歉。
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确定该怎么面对宋时祺,他所说的苦衷到底是什么?两人的过去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把宁玉困在过去和现在之间,让他无法释怀宋时祺的欺骗,又无法放下这几个月的情分。
所以他选择逃避,先帮云鹤解决他的事情。
宁玉开口,问青梧:“云鹤说云城边界有一座仙山,其上有一棵掌管记忆的神树,云城毕竟是你的地盘,你知道这件事吗?”
青梧和云鹤正争着最后一个丸子,听到宁玉叫自己反应了一下,就这么一秒被云鹤捉住机会,筷子一插,丸子从她手下溜走。
“啧,”青梧放下筷子,有些不耐烦,“什么仙山,我怎么没听说过,三界如今界限分明,怎么可能有仙山坐落人间........等一下.......”
青梧面色一滞,不知道是是想到了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释然,看得几人心痒痒。小叶子率先开口,“怎么了怎么了?真有仙山?那我是不是也能知道我为什么不在生死簿上?”
青梧挠挠头,先回答了小叶子的问题:“那棵树我略有耳闻,但那山可不一定是仙山。只说世间凡尘不过沧海一粟,那树包罗万象,果子成熟落地,代表一条生命就此陨去,所以你的答案,应该不在那树上。”
小叶子泄了气,“哦”了一声不说话,边上宁玉见她伤心,又给她添了三柱线香以作安慰。罢了看向青梧,“这么说,这山和这树是真实存在的?”
青梧略作思考:“是也不是。”
云鹤吃下最后一个肉丸子,懒懒掀起眼皮:“我说你们神仙说话就不能说清楚些吗?总喜欢说些故弄玄虚的话,存在就是存在,不在就是不在,不就是吃你个丸子吗?你不会记上仇了吧?”
青梧翻了个白眼:“我们神仙可不像你们妖怪这么小心眼。”青梧哼了一声,不理云鹤,转身对宁玉和宋时祺两人道,“这山曾经确实是存在的,山上曾经住着一窝妖怪,这些妖怪以人精气为食,以至山下百里之内荒无人烟。这些妖怪吸食活人精气之后,就将这些人活埋在一棵树下,久而久之,这树上竟然结出大大小小的果子,形如宝石,落地食之可知此人前世经历。后来一夜之间这些妖怪突然消失,连带着这座山也跟着消失。”
青梧想了想:“这都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九重天本想派人下来探查,但因为在天上都看不见这山的影子,就此作罢。”
青梧说完,饭桌上沉默了一阵,宁玉和云鹤对视一眼,道:“这么看来,确实算不上什么仙山......”
宋时祺问:“那要是这样,又该怎么找到这座山呢?”
青梧沉默一阵,道:“其实这山原本确实是仙山,名叫‘三千界’,联通天界、人界、冥界,后来被这些妖怪寻得,占领此处,由于当时三界互不干扰,所以并没有造成实际的损失,九重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管,直到周围神官开始收到信徒们的祈愿,才知道这窝妖怪作恶多端,此地已经变成一个妖怪窝。但还没来得及出手,这妖怪连同‘三千界’就一起消失了。”
云鹤听完皱着眉,问:“连九重天都查不到那些妖怪和山去哪里了?”
青梧摇摇头,“你现在去那地方,只有一座普通的山和村民,要不是我当年见过,说是神话故事我也相信。不然谁能有毁山的本事?”
宋时祺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为何非要毁掉?”
青梧道:“不毁掉怎么能让一座山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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