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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淡淡说:“因为我不属于丢三落四的性格。不像某些人。”
“你这句话我没法往下接,毕竟,我只是一只狐狸。”她咧嘴一笑,周津塬的心跳又似乎漏了一拍。这是新奇的角度,他站着,赵想容放松地靠在床头,笑嘻嘻地看着他,那笑容和身姿都很熟悉。
他几乎忘记在昨夜,她花瓣般的嘴唇吐出“骗子”两字,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冷静与深刻。
赵想容又补充了句:“以前没见你戴首饰,但给别人挑首饰和自己戴都细心。果然,从小学习能力强的人,做什么和想什么都很到位。”
周津塬低头戴上戒指,他才说:“你现在正对我溜须拍马吗?”
这男人,童年也被关进小黑屋,疑心这么重。赵想容保持着笑容,娇滴滴拖长声音:“我刚刚看到你嘴角有点翘起来了,有人喜欢被表扬但不想主动承认哦。”
套路是一回事,开心也是真的,周津塬瞥了她一眼,隐藏着自己的笑容。
耳边被忽略的中介在那边喂喂喂地大声说话,叫赵女士,赵女士。赵想容觉得这波商业吹捧可以结束了,她踢了周津塬一脚,不准他在自己身边。
周津塬心情奇好,真的被推走了。临出门,他莫名地产生眷恋,而回过头,赵想容还在讲那通电话,笑着招了招手。
门关上,室内有几秒的寂静。赵想容把手机换了个手握住,她稍微定定神,才笑着对中介继续说:“……卖掉公寓。”
其实到了下午,这笔交易基本被敲定。
赵想容略微将原本的标价往下调低。公寓牵涉到火灾保险,而且按照流程,合同还需要先给她律师过目,到了明天正式签名。
赵想容跑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今天很邪门,助理小编辑帮她买了杯网红咖啡,赵想容喝几口就觉得自己咽下什么异物,跑到卫生间低头吐了五分钟,发现是纸吸管被泡化了一角。
她补妆的时候,好端端的口红突然断了,戳在嘴里,有股腻味。赵想容拿起抽屉里的漱口水,再去漱口。
Patrol正好送个大品牌客户等电梯。几分钟的时间,赵想容匆匆去了两次卫生间,全程捂着嘴。他看了她好几眼,目光又滑过她戴着的戒指。
赵想容挺起脊背,昨晚没怎么睡,自己的脸有点水肿,但出门前还是打理好发型和衣着。
过了会,她后知后觉,Patrol不会以为她怀孕了吧?
大部分gay好像从一些很小细节里,推测女生是不是发胖或怀孕。赵想容哪个选项都不喜欢,而她断断续续读过Patrol的公众号。她早就怀疑,他写的两篇十万加的推送里,一个爱穿高跟鞋,大胸且挑男人品味奇差的中年离婚富家女,原型就是自己。
可是赵想容也不是很生气。
她微信里,给Patrol存的英文名是Bitchrol,简称碧吹。这个外号,经过她的创造和再传播,同事间,品牌公关甚至连司姐都默默接受并使用,而Patrol厌恶极了这个外号。
她回到办公室,继续收拾桌面,周津塬发来微信,他说今晚晚点和赵想容见面,等结束工作后,打算回他父母家吃饭。又问她今晚什么安排。
赵想容看着那行字,露出极淡的一个冷笑,她敷衍几句,把聊天删除。
幸好有别的八卦分散她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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