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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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差不多黎明破晓吧。”他瞄了一眼窗外，确定时间。

真该死。昨天剩下的时间还有一整个晚上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真是太失职了。“糟糕。对不起，塞思。说真的，你应该把我给踹醒的。”

“没事，兄弟，你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没合过眼了？就你最后一次为山姆值勤的前一晚？有40小时了吧，还是50？你又不是机器，这家伙。况且，你什么都没有错过。”

什么都没有？我迅速地瞅了一眼贝拉。她又恢复了我记忆中的模样。苍白的皮肤，但是隐隐透着桃红。她的嘴唇又显得粉嫩起来。甚至连她的头发都看起来好多了——更有光泽了。她瞧见我这副品头论足的样子，冲我咧嘴笑了笑。

“肋骨怎么样了？”我问她。

“被包扎得很到位很紧实，我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瞪大了眼睛。我听到了爱德华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的声音，准是因为她无所谓的态度不仅惹恼了我，也把他差不多逼疯了。

“早饭吃什么？”我带着冷嘲热讽的口吻问道。“O阴性血还是AB阳性血？”

她吐吐舌头，完全恢复了本来的姿态。“鸡蛋饼，”她说话的时候低头看着下面。那个盛血的水杯正夹在她和爱德华的大腿间。

“去吃点早餐吧，你这家伙，”塞思劝我。“厨房里还有好多呢。你一定已经肚子都空了吧。”

我检视了一下他盘子的食物。好像还剩下半个芝士鸡蛋饼外加最后4片肉桂卷，每片都有飞盘大小。我的胃在咕噜噜地乱叫，但是我不去管它。

“那莉娅早饭吃什么呢？”我有些责备地问了塞思这样一个问题。

“嗨，我在吃之前就给她端去了一些吃的，”他竭力为自己辩护。“她说她宁愿吃那些野外的动物尸体，我保证她最后一定会屈服的，这些肉桂卷实在是太……”他似乎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那我去和她一起觅食就好了。”

看到我转身离去的时候，塞思叹了一口气。

“能借用一点时间吗，雅各布？”

是卡莱尔叫住了我，所以当我再次把头转过来的时候，没有像其他人叫住我的时候显得那么不耐烦。

“什么事？”

卡莱尔向我走来的时候，正好艾斯梅正从另一间房间里出来。他在离我几尺远的地方站定，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谈话距离稍嫌远了点，但是我很感激他能留给我足够的空间。

“是关于狩猎的事，”他幽幽地开始讲述起来。“我们全家想要了解一些情况。我知道我们过去达成的停战协定目前正处于无效阶段，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山姆会不会在你们所划定的范围以外的区域追捕我们呢？我们不想在任何情况下猎杀你的族人——或者失去我们的一份子。如果你站在我们的立场，你会怎么办？”

当他的问题直白地向我抛过来的时候，我向后仰了仰身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要我站在如此金贵的吸血鬼的立场上说话，我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再说了，我也不了解山姆。

“这是个冒险，”我努力无视其他人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只专注和他的谈话。“山姆已经冷静下来一些了，但是我很清楚在他的认识当中，条约已经无效了。只要他认为部落或者其他人类是真的处在危险之中，他是不会三思而后行的，如果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优先考虑的是拉普西。他们没有充足的人手既要看护人民又要组织起具有破坏力量的狩猎队伍。我敢说他的活动范围不会离保留地很远。”

卡莱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要我说的话，你们集体行动，以防万一。而且你们也许应该白天行动，因为我们通常会认为是晚上。那是吸血鬼的传统习性。你们的速度很快——可以翻山越岭，去偏远的地方狩猎。他一定不会派谁去到一个离家那么遥远的地方。”

“难道把贝拉一个人留在后方，没有一点保护？”

我咆哮起来。“那我们是谁，无名小卒吗？”

卡莱尔大笑起来，随后又恢复了本来的严肃表情。“雅各布，你不可以与你的弟兄们为敌。”

我正色回答说，“我可没说这很容易，但是如果他们真是来杀死她的话——我可以阻止他们。”

卡莱尔摇摇头，不无担忧地说。“不，我并不是说你……无法胜任。但是这样就会铸成大错。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你不必过意不去，医生。是我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而我也会承担这一切。”

“不行，雅各布。我们必须确认我们的行为不会造成那种必要。”他皱起眉头来思考。“我们一次去3个，”片刻过后，他下定决心。“那也许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我不明白，医生。把人数减半并不是一个好的策略。”

“我们还有些额外的特殊能力来弥补人数的不足。如果爱德华在这3个人里面，那么以他为半径的几英里范围内就可以确保是否安全。”

我们双双看向爱德华。但他的表情让卡莱尔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卡莱尔说。很明显，这个节骨眼上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生理上的需求能让他离开贝拉身边了。“爱丽斯，你是不是可以看见选择哪条路会是个错误？”

“那些消失的路就是不能选的，”爱丽斯点着头说。“那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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