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父亲本就气血不足,如今的气血接近干枯,根本不足以支撑到献祭完成。”灵寒酥看出了问题所在,急忙说道。
木子了然,灵征的气血本就是他的丹药补给恢复,远没有达到健康水平,他的气血根本就不够!
可眼下,献祭不能中断,否则将全部前功尽弃!
灵寒酥焦急之下,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打算用自己的气血来补充,完成献祭!不然灵征的一片良苦用心将付之东流,她不忍如此。
倏地的,瞎眼老头那双饱经风霜且长满老茧的手拉住了灵寒酥。
灵寒酥瞬间就明白了!她含泪看着此时面带慈祥的老头。
“小姐,让我来吧,这也是我这把老骨头能够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瞎眼老头制止了灵寒酥,他慢慢挽起衣袖,锋利的小刀将他的小臂划出一道口子,浑浊的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了黑白之眼上,有了血气的补充,两股清气再次粗壮了起来。
老头的双眼乃是在秘境时被人剜去的,用来做试验,那些修士打算找到脱离血脉仍能开启灵眼的方法。
秘境被破,本来充满死意的他被灵征连拖带拽的拉了出来,一同跳下了悬崖落入暗河。
自此之后,他便奉灵征为主,服侍灵寒酥多年。
血气的流失,导致灵征和瞎眼老头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干瘪起来,见此情景,灵寒酥再也绷不住了,掩面抽泣了起来。
“小姐莫要悲伤,我这条残命本应该在多年前就消散的,是大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能够随大人而去也是我的意愿,我老了不能帮上什么忙,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我的路就到此为止了,完成献祭也许就是我活着的意义。”老头笑着对灵寒酥说道。
他瞎眼多年,虽不知灵寒酥模样,但他自始至终都坚信小姐是一位美丽善良的人,灵宝族隐匿在黑森林中,缺少物资和金钱,是灵寒酥冒险在黑水城中开起了拾遗堂,以鉴宝来换取族人必要的生活物资和钱财。也是在灵寒酥拾遗堂的帮衬下,族人才慢慢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老头用他那越来越干枯的手臂不断安抚着灵寒酥的情绪,直到最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轻抚灵寒酥时,灵寒酥才意识到老头和自己父亲即将迎来最后时刻。
“父亲!!!伯伯!!!”她崩溃的哭喊着,用手拉住将要倒下的老头,同时也一把抱住了灵征。
“不。。。哭。。。”老头吐出最后两个字耗尽了最后一丝气血,瘫倒在了灵寒酥面前。
“活下去。。。”灵征同样艰难蠕动喉咙,告别了他最爱的女儿。
两人皆在气血耗尽之时说出了临别一言,与此同时,黑白之眼最终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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