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章 黑市3（第1页）

我和小鬼酒足饭饱之后，那晃晃悠悠的小车犹如儿时记忆中的摇篮一般，轻轻摇晃着。小鬼所坐的位置恰好靠着车窗，只见他将自己的背包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内侧，并紧紧压住，仿佛生怕它会不翼而飞似的。

见此情形，我笑着宽慰道：“别太紧张啦！俗话说得好，盗亦有道嘛。咱们该做的都做到位了，既给足了他们里子，又顾全了面子。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佛爷’敢对我们动手动脚的。”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就连我自己说完这番话后，也不自觉地把怀中抱着的包裹又往怀里紧了紧。

接着继续说道：“昨晚整夜都没怎么睡踏实，今天又是这么漫长的车程。除了闲聊几句和闭目小憩之外，确实也没啥能消磨时光的法子了。这不刚刚才填饱肚子，眼下正值晌午时分，困意更是阵阵袭来。所以啊，干脆接着睡会儿得了。”

听闻此言，小鬼稍稍放松了一些，依旧用手压着背包，缓缓闭上双眼进入梦乡。我则瞄了他一眼，现此刻连自己也被浓浓的困倦感笼罩住了。于是乎，没过一会儿功夫，我便也合上双目打起盹儿来，不知不觉间竟也陷入了一片迷蒙之中。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当我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缓缓睁开双眼，朝着车窗外望去，现外面已然漆黑一片。扭头再看向小鬼，原来他也早已醒来多时。我随口问道：“怎么样，睡得还过瘾吗？”小鬼撇撇嘴回答道：“哪里算得上睡够呀！我可不像您这般心宽体胖，心里一直惦记着呢，老早就睡醒啦！”。

我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表，不禁感叹道：“哎呀呀，这冬天的夜晚来得可真够早的！看看这天儿，都还没人推着车出来卖饭呢，就已经漆黑一片啦。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安宁呐，而我偏偏又是那种容易招惹小偷小摸之人的体质。

光是在火车上，我碰到‘佛爷’的次数那可真是数都数不过来咯。而且啊，我还曾经遭遇过一起拐卖儿童的事件呢。那会儿因为手头没啥确凿的证据，所以只能跟孙泽哥哥相互配合着行事，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成功地把孩子给解救出来。

说起来啊，咱们这次出门确实应该打扮得更朴素些，等抵达目的地之后再换上得体的衣服。唉，这点倒是被我之前给疏忽掉了。”

一旁的小鬼听到我如此这般说道，顿时来了兴致，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好奇地央求我给他讲讲那些在火车上所经历的种种事情。我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过去，特别是对孙泽哥哥的深深思念涌上心头。

同时，脑海里也浮现出孙泽哥哥第一次抓捕贼人时的情景——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风度，轻轻松松就将事情处理妥当了。于是乎，我便从自己次乘坐火车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地向小鬼讲述起那些或有趣、或惊险的故事来，权当是消磨一下这段等待时光了。

待我讲完之后，小鬼忍不住咂舌惊叹道：“头儿，您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招贼体质啊！不过，我上次去接货的时候一直有个疑惑，为啥非要讲那些让人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的黑话呢？”

我听小鬼这么说就想教一教他，我说我说的不是什么黑话，说的是春典，当时小时候谁都有个大侠梦，下了洋学就去听说书的人说书。

当时他在讲一些大侠行走江湖时候说的话就是春典，所以对这个也十分好奇，在小时候看过一本书，就类似于字典这种东西，叫春典常用语，我就看了看。春典是江湖上的隐语、黑话。

以前的江湖人士，像走镖的、卖艺的、窃贼等为了在行业内秘密沟通，同时不让外人轻易知晓谈话内容，就创造和使用春典。例如，“风紧”意思是情况危急，“扯呼”是快跑的意思。

它就像一种特殊的语言密码，帮助特定人群在复杂的江湖环境中交流。第一是为了能隐藏自己的身份，让对方觉得咱们也是行走江湖的人。再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和行业都要用到，方便交流。

其实这种东西我现在并不认为是什么好东西，只有乱世或者见不得人的事才用到这个东西，如果咱们的伟大事业成功，开创了太平盛世，光照进每一个角落。这种东西就上不来台面了，也就会退出历史的舞台，现在用实在是迫不得已。

小鬼说，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小鬼问完这句话，我心底一颤，好像觉得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好像没有回答上来。

这次又遇到这个问题，我一下陷入了沉思，如果再回答不下来这个问题，我感觉自己也是迷茫的。所以一时间我沉默了，小鬼见我面色铁青以为他说错话了，便不敢再说话，我想了半天脑袋里想不来，心却给了我答案。我跟小鬼说，就在明天。

小鬼，重复了我说的这几个字。也不知道他懂不懂我的意思，这时候又传来盒饭，盒饭。的叫卖声，小鬼说这盒饭是真贵一点都不划算，下车再找个小摊，吃点行了。我笑着说，贵贱都得吃，下了火车就是深夜，不一定能找到东西吃，有的吃就行了，穷家富路。随机要了两份盒饭。

一路无语，深夜终于到了襄阳，下了火车，小鬼说，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咱们就在这火车站大厅里休息一会，等天一亮咱们就去这个据点，我直接否定呢小鬼的说法，我说笔记本上这个黑市位置还远，黑市黑市就肯定是深夜交易，现在咱们没有交通工具，到了也就天亮了。

明天看看能不能弄个交通工具，如果弄不到就要腿着去。而且咱们这会不比车上，车上打点好“佛爷”是付了买路费的，现在咱们衣着光鲜，又逢乱世，小偷还好，只偷不伤人，要是遇见绿林的好汉，李虎在这怎么都行，你我格斗都不是强项，寡不敌众，说不定丢财事小丢命事大。

出去找个好点的酒店休息一晚上，好点的酒店都是打点好各方势力的，对我们人身安全也是个保障。第二天看看能不能找到个交通工具，深夜直接去目标位置，这位置也是十分隐蔽，藏在正常的仓库之中，现在就是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全都是随机应变，脑子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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