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似乎是听懂了,高傲抬头俯视自己。
顾桓回打量一副备受打击的裴敬,别过眼,叮嘱锁云,“叫门房通传吧。”
锁云拍了拍自己的马,随后叩门。
门房随后开门,见是皇城司来访,赶紧迎几人入府,派人通传老爷。
几人带至前堂,只见阔脸大眼,眉宇冷冽的中年男子带着家仆迎面而来。
“下官见过,顾大人,苏大人。”男子拱手行礼。
“李大人请起,今日我与顾大人来此是因何时李大人应该知晓。”苏子桉朝李岁山点了一下头。
李岁山叹气看向二人,“下官听说了,昨日已接到司使来府邸通传,是姨娘赵田田遇害一案。”
“大人请,下官定会知无不不言,不会隐瞒半分。”李岁山引路,带迎几人入殿。
几人落坐,裴敬老老实实站在顾大人身后充当木头桩子。
“府中姨娘,赵田田是何时离开李府的?”顾桓了接过仆从呈上的茶水,一副公事公办。
李岁山不敢隐瞒,回想后恭敬道,“仔细算来应该已有十二天左右,十二日前,姨娘诞下的稚子刚满月,她毕竟姨娘出身,又是我第一个孩儿,我送其到夫人身侧抚养,她知晓后发了通脾气,次日一早收拾细软要回了娘家,因之前也有过几回是她自己回去,我便当她使性子,没有去寻,以为她还在尚住在娘家呢,几日前还给她家送了十俩银子,怕她才出月子不久没将养好,也是昨日才知晓她已遇害。”
“赵姨娘乃另都兵马司使目赵怀之女,家世清白,家中只有赵怀一父,早年丧母,去年春,乃我夫人替我挑选,纳入李府做的姨娘,家住西城蔡河门附近,具体位置,我未曾去过便不知晓了。”
看李岁山不像撒谎,随后传夫人带着婴儿带过来问话也并无异常,夫妻恩爱,其夫人待亲自挑选的妾室,两人相处也没什么问题,府中除了赵田田一个姨娘再无其他人。
府中家仆,奴才陆续被传问话,皆道,赵田田性格温和,待老爷、夫人也极好,也没摆过架子,李府小门小户,人口简单,氛围也算极好。
“能否去田姨娘所住小院看看?”苏子桉看向李岁山。
李岁山点头,“两位大人随我来。”
“赵姨娘单独住在梨园,她喜欢清净。”李岁山恭敬的带着众人往后院方向而去。
简单的三进院,后院只有其夫人柳氏和赵田田两人,倒也干净,该有的华贵也不缺,没太多莺莺燕燕,从家仆,丫鬟可见,李府的家风极好,见老爷带着男子进来皆自觉的退了出去。
“我与夫人住在左侧主院,当初说让她住在我们住院旁边的临春小院她不喜欢,自己选了右侧的梨园,之后她一直住在这处。”
“昨日我夫人知晓赵姨娘没了,哭红了眼,她十分喜欢赵姨娘,平素处的犹如姐妹,忽闻离世着实有些伤心。”
看着没问就知无不言李岁山,裴敬跟在后面,顾大人依旧冷脸冷目,相比较确实是总带着浅浅笑意的苏子桉更好相处一些。
“稍后你看看梨园可有异常,发现什么疑点出府再告诉本官。”顾桓漆黑的眸子看向裴敬。
裴敬赶紧点头,“是,大人。”
没一会儿众人到了梨园,梨园不大,三排小院,院中种着一排梨树,梨树因着天色阴冷也进入了休眠期,还挂着部分或黄或红的叶子。
“叶儿是赵姨娘的贴身丫鬟。”李岁山指向主房门口红着眼正向几人行礼的丫鬟。
“当日也正是叶儿这丫头说赵姨娘说她要回娘家住些日子散心,不让她跟着,我们便信了,以往也是她独自回去小住几日也并没有带叶儿。”李岁山叹气。
“这主院便是赵姨娘所住的寝房。”李岁山引着众人推门而入。
入了寝房,倒也干净,所用之物都是极好的,磨损程度非一日,可见府中所说并非虚言。
裴敬四下打量,到处一尘不染,明亮舒适,除了梳妆台上没有任何首饰,其他的并无区别。
“赵姨娘的首饰哪里去了?”裴敬发现唯独梳妆台干净如新,正常回娘家小住把梳妆台带的点滴不剩。
李岁山朝梳妆台看去,也是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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