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射灯光制造的暧昧光影,能为本就酒醉迷蒙的神经注入致幻剂。
我一步一拖沓,烦躁地走回了卡座。
回去时,我看韩彻眼神都不对了,这个混蛋,那天撤退的理由竟是——“不好意思,我和我女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冒犯了。”
姐姐带着酒醉的赌气,想小小报复韩彻和我联合耍她的事,噘嘴说,你知道吗!那天我和他舌头都勾上了!
她估计想看我暴跳,气男友的肉|体背叛。等了会,见我没她预想的反应,咬着唇懊恼地走了,像是在后悔失言,留我一人傻在洗手间墙角,大脑里循环大声公谩骂:“卧槽!韩彻有病吧!韩彻有病吧!韩彻有病吧!”
“韩彻!你是不是有病!”我拉过他的手臂又掐又咬,想叫醒他,但都失败了。他今天述完标彻底放松,喝得特猛,我倒了威士忌,痛饮三杯,总算把背锅的火压下去了。
好不容易认识个美女姐姐,还把人惹了。下次能不能商量好,这人甩锅的时候别拉上我,我还想交朋友呢。
半小时后韩彻被架去吐了一趟,凌晨两点迷糊转醒,那会我正要和肥仔一起收包走人。
他问:“结束了?”
我说:“天亮了!”
他扯唇笑了笑,“我睡着了。”
我:“......你喝醉了!”
“半醉半睡吧,我感觉有好一阵没好好睡了。”他靠在我肩头,慢条斯理地扯平衬衫,长长叹了口气,“上月x市桥梁坍塌,你看到了吧新闻上。接到通知,从创公司以来所有经手的大小工程项目全部排查,找初始设计图,重算交通承载量,同时这次投标的设计图需要重新对交通量进行控制计算,上面还提出很夸张的要求。手下两个弟弟又是新来的。我就快住在公司了。努力了几个月,从年前就在准备,请客陪饭喝酒,关系一通再通,要是最后不是我们公司中标,我他妈一年都不来酒吧了。”
我狐疑:“那这一年?”
韩彻磨起下颌:“我重新进行职业规划。”
“......”
他被我一看立马萎了,“好啦,开玩笑的,投不中就等下一个,还能怎么办,我又不能跪下求他们。”
“你会跪下吗?”
“如果跪下有用我就跪,但这个年代男儿膝下哪有黄金,有个美人就不错了。”
酒精放大了情绪,减缓了反应,我想了会才反应出那画面,啐他这个老色鬼。
走出酒吧,韩彻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肥仔正要招手拦车,他叫住肥仔,“你先回去,我和她散会步。”
他走得很快,看起来酒确实醒了,我跟在后面有些晕乎,撒娇道:“你走慢点。”
他朝我招手,诱骗我:“快点,你看过凌晨三点的月光湖吗?”
“看过,在你家!”我还是在三十多楼看的呢。
“那我带你近距离看一次。”他揽住我,迎着寒冷的春风,替我裹紧了风衣,“妹妹,今天这衣服还习惯吗?”
他说b杯露微沟很美,若隐若现,让我考虑展现一下。我犹豫一秒,终是兴冲冲尝试了。
女性和男性审美的鼓励是截然不同的,女孩的鼓励更倾向于你很美,你要做自己,而男伴的鼓励安全感优于前者,尤其去酒吧,会传递一种“我保护你”的感觉。
二十出头多少虚荣,想要获得一些目光,做不到从容将美丽视作私有品,尚停留在渴望认同的稚嫩。
韩彻让我自信了很多,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像二十二岁了,当然除了腰包。腰包还是属于年轻人的瘪。
韩彻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恰好问到了点子,我两手比成小喇叭,对着空旷的桥洞大喊:“啊——我想要变有钱!”
韩彻掏出钱包拿出几张一百的,“够吗?”
我嘟着嘴数了数,“五百块,我靠,堕落街的鸡口一回都不止这个价!”
他骂了声卧槽,价还挺高,业余的叫出专业的价格了,把剩下的几张红票子和一张绿票子全数掏出,特大爷拍在我手心:“数数!”
“一千三百五,”我仰着脸想了想,“一次,不许内|射的价格。”
“包夜吗?”
“一千多肯定不能包夜,会榨干我的。”
“我都三十了,平时酗酒熬夜,这体力能榨干谁啊?姐姐,打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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