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5章 心乱了（第1页）

流风已将归程诸事安排妥当，姚寒舟本应无甚烦忧，然晨起见到完颜珲的猥劣之态，他又心乱如麻，以致整日神思不济，便索性至屋舍照看夷殇。

夷殇已可下地缓慢行走。

“沈婉姑娘医术委实高明！”

“前几日我自觉命不久矣，岂料今日竟能行走几步！”

“沈婉姑娘今日何时会来？”

夷殇问，未见姚寒舟回应。他竭力回身，见姚寒舟坐在地窖台阶上，眉头紧蹙，不知心在何处！

夷殇竭力移步至姚寒舟跟前，蹒跚着坐在姚寒舟身侧：

“昨夜你与姑娘所言，我听到了！”

姚寒舟忽的转头看向夷殇。

夷殇赶忙道：

“我只听到你与姑娘争论，并未见到你们做了何事……”

而后他叹息，又道：

“这些年我隐匿上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姑娘从前不认识我，但我识得姑娘。”

“姑娘做事向来小心，唯恐出现纰漏，她治病救人，从不插手闲事，也不与人争执，仿若这上京与她毫无干系！”

“在上京，其实像姑娘那般行事的晏人很多，我以为她已全然臣服于夷人，毕竟听闻尚书府的人对她都还不错，以至于那日我清醒之时不敢信她救我！如今看来，这许多年，她一直在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姚寒舟垂，沉声道：

“这些年，你们居于上京，心里都很苦吧！”

夷殇摇头，缓声道：

“山河破碎，众生皆苦……”

“姑娘的心里，定然是苦的！”

姚寒舟凝视夷殇，沉默不语。

他又何尝不知？然而……当他看见完颜珲抱起沈婉之时，心中几近癫狂。

那一刹那，他忆起了望江楼中曼伊的谄媚，以及那诸多的男女画本。

姚寒舟尚未开口，夷殇已然伸出伤势渐愈的右手，轻拍姚寒舟的肩：

“姑娘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活着已是不易，何必再争执不休？”

“姑娘定然心有所系，才会出手救我，才会去做她往昔从未做过之事！”

姚寒舟凝视前方，轻吐气息：

“我知！”

夷殇亦放松下来，轻吐浊气。

——————

姚寒舟在屋舍等了沈婉一天，然一墙之隔的沈婉却不如往日那般来得早。

因金刺和乌达近日归家甚少，故而傍晚金刺父子回府之际，西珠命阿奇那于正厅设了宴。

念及明夜即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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