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
温绒忽然住了口,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浸透着慑人的寒意,那里面有一个无尽的黑洞,像是要把她吞噬进去,完全毁灭。
温绒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可怕,第一次感觉到这张好看的脸这么陌生,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令她每一个毛孔都不自禁地发抖。她意识到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他的眼神是空的,他根本不在听,从来不喜形于色的林隽,正在发怒。
“为什么不说下去?”
“我说了你会听吗?”
林隽抬起她的下巴,嘴唇就在她的唇角边:“其实你根本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温绒还没反应过来,他带刺的吻就侵袭而来。温绒愣了下,即刻开始挣扎,然而林隽的力气大得吓人,她扭动的时候,骨头发出咯咯的碰撞声。背后的书柜受到强烈震动,书本纷纷跌落在地,砸出沉闷的响声,有两本砸在他们身上,温绒吃痛,闷哼一声,而林隽却熟视无睹。
温绒使出吃奶的劲挣开林隽的手,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的眼镜被她打落。温绒趁着这个空隙,她飞快跑向门口,却在中途脚下一软,踉跄了两步,她咬咬牙爬起来,刚打开门,后面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抱住:“子豪就在隔壁,你不希望被他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吧?”
温绒喘气不停,浑身上下的气力在快速流失,而身后的人忽然翻过她,扣住她的腰,一把扯开她的牛仔短裤。
这个瞬间,温绒脑中轰鸣,阵阵空白,灭顶的恐慌感正逐渐撕裂她的身心。
“你要干什么?!”温绒反抗,但一点都使不上劲,她猛然看向茶杯,不敢相信道,“你在水里下药?”
林隽忽然笑了,这是他这个晚上第一次笑,但这个笑容却让温绒如坠冰窖:“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不会次次原谅你。”
大滴的汗从温绒额上滑落,落入眼中,刺痛了眼睛,双目渐红。
温绒的声音无法控制地发抖:“不要,林隽,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做!”
林隽已经蓄势待发,他温柔又冰冷地扣住她的后脑,没有眼镜遮挡,她才看清他的眼神有多残忍。
“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温绒揪着他的肩膀,手指一点点痉挛,用尽全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如果你要继续,你会后悔的。”
“你对我来说,就跟闻蓝一样,只是我计划中的工具。”林隽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哦,为了赞扬你的勇气,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太心痛。你知道为什么付苏明明喜欢你,却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温绒愣愣地望着他,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那个令人崩溃的秘密:“因为亲兄妹是不能相爱的。”
下一刻,被贯穿的钝痛将她抛向了地狱的底层。
40、040...
温绒记得她伤得最重的一次是两年前,幸运女神小小眷顾于她,她被选中参加全运会,她抱着最大的期待走上赛场,然后,带着最深的伤痛倒在胜利之门前。
腰伤对一个跳高的运动员而言是致命的,她至今仍记得那个痛感,仿佛有一把冰刀一下一下砸在她的伤处,动一动便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伤愈后,温绒曾经开玩笑说,大姨妈算什么,那点经痛在腰痛面前简直是小儿科。
她那时候想,这辈子承受的最痛莫过于此了。
然而,俗话说得好,话不要说太满,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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