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7章 暗流涌动（第1页）

秦婉柔自住进王府以来，府中的下人对她毕恭毕敬，仿佛她已经是这里的主母。苏瑶虽然心中清楚自己的处境，但生活依然如常。每日按时起居，少有主动接触楚曜，然而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却时刻提醒着她在这个王府中的微妙地位。

这一天，苏瑶如常漫步花园。王府的花园修建得极为讲究，四处绿意盎然，假山小亭错落有致。她走到一处隐蔽的假山旁，刚要小憩片刻，却意外看到了秦婉柔。

秦婉柔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髻上别着几朵精致的珠花，整个人看上去柔弱动人。她正站在花园的凉亭旁，神情温柔婉约，眉宇间似乎带着几分忧愁。

“苏姐姐。”秦婉柔见到苏瑶，立刻轻声招呼道，声音柔软得如同春风拂面。她朝苏瑶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些天没见到姐姐，姐姐过得可好？”

苏瑶站定，回以淡然一笑：“托秦姑娘的福，一切安好。”

秦婉柔微微一笑，眼神却带着几分揶揄：“姐姐真是心大，若换做我，恐怕早就坐不住了。毕竟，王爷的心思，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苏瑶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却依然保持平静：“王爷公务繁忙，我不愿打扰他，自己过得自在便好。”

秦婉柔轻轻笑了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姐姐真是个性情淡泊的人，难怪王爷……时常念叨你。”

苏瑶微微一怔，但很快镇定下来。她知道秦婉柔的这些话不过是故意在挑拨，便淡然道：“王爷念的是朝堂上的大事，我不过是个闲人罢了，不值得他费心。”

秦婉柔的目光轻轻扫过苏瑶，语气柔和，却暗含锋芒：“姐姐太谦虚了，毕竟姐姐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王爷心里另有所属，也总归要敬重姐姐的身份。”

“敬重？”苏瑶嘴角轻轻扬起，笑意淡淡，“秦姑娘说笑了，王爷自然有他自己的分寸，我也不敢多问。”

两人对话间的气氛愈微妙，仿佛隐藏在表面的平静下，暗潮汹涌。苏瑶的内心早已对这些虚伪的客套心生厌倦，她不再想与秦婉柔周旋，正欲找个借口离开，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楚曜从远处走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凉亭中的两人，目光先是落在秦婉柔身上，带着些许温柔关切，而当他转向苏瑶时，那温度瞬间冷却。

“婉柔，你怎么在这里？”楚曜走近后，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和关怀，“外面风大，身子不好，怎么也不叫下人陪着？”

秦婉柔微微低下头，显得更加温顺：“王爷，我只是想出来走走，身子已经好多了。”

楚曜点了点头，声音柔和：“你这身子还是得多注意，别总在外头吹风。”

苏瑶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心中早已平静如水。她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楚曜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瑶，你站住。”

苏瑶停下脚步，心中一紧。她回过头，楚曜的目光冷峻，带着不悦：“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府中的规矩是不是忘了？”

苏瑶一时有些错愕，她虽知楚曜对她并无好感，但他从未如此直接地责备过她。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平静地说道：“王爷，我并未忘记府中规矩，只是觉得……不必再多此一举。”

楚曜冷冷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质问：“什么叫不必多此一举？身为王府的主母，你连请安的规矩都不守吗？”

苏瑶直视着他，语气依旧平静：“王爷，我自知身份，但王爷心中早已有了秦姑娘，我身不愿再做无谓之举。既然王爷对我并无情意，我自然也不敢再打扰。”

空气中一时陷入了死寂。秦婉柔在一旁低眉顺目，仿佛并不想参与这场争执，但眼角的那一抹笑意却透露出她的得意。

楚曜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盯着苏瑶，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怒火：“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苏瑶不卑不亢地回应：“王爷，我不过是据实以告。”

楚曜冷笑一声：“好一个据实以告。既然你这么清楚，那以后也别怪本王不客气。”

苏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微微垂下头：“我从未奢求过王爷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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