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被老爷子关在祠堂罚抄一百遍家规。
秦佳苒嗝了一下,眼泪来的太凶,鼻涕紧跟着塞满鼻腔,鼓出一个鼻涕泡泡,“你哪里都对我坏......”
谢琮月勾起唇角,闪过嫌弃。
没人在他面前这么哭过,就算是谢锦珠撒泼起来都不敢哭出鼻涕泡,遭他嫌弃,只有拎起来扔出去一个结果。
“好,算吧,算我欺负你。那我什么时候又厌恶你,看不起你了?”谢琮月抽开她身边的一把藤编户外椅,慢条斯理坐下,和她挨得很近,长腿搭起来,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她,似要分说清楚。
“秦佳苒,讲点道理。”
他是真会欺负人,居然让一个哭到发懵的女人和他讲道理。
秦佳苒的黑裙紧挨着他的西装裤,她抬手碰了碰鼻子,流着眼泪说:“你现在就是看不起我....我站着,你坐着...我哭,你、你刚刚还笑....你看不起我。你还跟我讲道理,我....我......不懂道理!”
谢琮月笑了,刚才只是勾唇,现下几乎低笑出声来,也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无奈还是怜爱。也许都有。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轻巧一带,女孩没设防,一屁股跌坐在他的腿上。
没有搂她的腰,只是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那你也坐着说。现在还看不起你吗?”谢琮月瞥她,斯文的语调:“秦小姐,总不至于我厌恶的看不起的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坐我的腿。”
这话是那么个道理,但是暧昧,秦佳苒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羞赧地咬住唇,眼泪还是哗啦啦流着。
像一只被他弄坏的水龙头,滴滴答答。
“您其实一点都不绅士。”她怂了怂鼻子,埋怨着。
“我从没说我是绅士。你别脑补。”他冷眼看她哭,没有替她擦眼泪。
“哦。”
她抬起光溜溜的手臂,委屈巴巴擦了把泪。
光洁的小臂上一道粉色。
“这怎么来的?”谢琮月握住她的手臂,细细打量那道已经消肿的红痕,这么近的距离下,才看清楚。
“被树枝钩的。”秦佳苒撒谎。
()谢琮月蹙了蹙眉,放开手,“下次小心点。”
“嗯...”秦佳苒闷闷地,坐在他腿上,正对着维港夜景。
维港好美,她还从未在这么高级的套房里看过维港。风往南吹,海面泛起璀璨,真像繁星,弥补了今夜没有星星的缺憾。
气氛有种微妙的美好,像醒过的酒,安静沉醉,喝了就会忘记刚刚发生过多么荒唐的对峙。若不是她眼睛里还有残留的泪水,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对着谢琮月哭。
哭那么凶,那么委屈急切,那么崩溃。
她是不是疯了。
秦佳苒不敢再说话,脚趾蜷在一起,沉默安静地掉眼泪。
“不是对你坏,也没有厌恶你。你不用想太多。”谢琮月看着她因为紧张和害怕而蜷缩起来的脚趾,颗颗如玲珑玉子。
若是脱掉她的鞋,放在掌心把玩,是否像把玩白玉棋子那样细腻生温。
“嗯?”秦佳苒偏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懂。
谢琮月紧跟着看过来,温淡的眼眸,难辨喜怒,“只是有些气。-->>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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