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长安街市上遇见的贺卿,仿佛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天子门生,那样的落拓肆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会觉得旁人口中的贺卿,或许并不是真正的贺卿。
可如今他却是彻底明白贺卿是怎样的一个人了,不过是披了一张人皮,又装什么温润如玉?
自己早已被划归所属,贺卿又会岂容他人觊觎?在从江南赶回长安的途中便听说了兵部尚书因贪赃枉法诸如此类的罪状祸及亲族的消息。
既是罪臣之女,那这桩本该是“天作之合”的良缘也就理所当然地取消了,在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或许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而后便是骇然,白青岫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般不得喘息,顷刻便渗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慌意乱之中竟然有些不敢踏进这长安的城门。
官至兵部尚书,贺卿竟能在这样短的时日将人拉下马,整个尚书府上百余人,也当真狠心,那翻云覆雨的本事只真不假。
或许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落得这么个下场?本就是蓄意接近,于对方而言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就算是贵为皇子又如何?被称作九千岁的又不是自己。
“殿下,跟您说过要乖一些的,您怎么就是不听呢?”贺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言语含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白青岫心跳飞快,他本能地想要去逃避危险,似乎是害怕极了,身子有些微颤。
白青岫方至京城,便在母亲留给他的暗卫的眼皮底下被人悄无声息地掳了来,如今更是被蒙了眼,双手被束缚在了床头动弹不得。
初夏的夜里还有几分微凉,白青岫的身份未着寸缕,被剥夺了视觉之后更是敏感,贺卿的言语举动更是惹人羞恼,那羞恼转为愤懑的恨意却又不得不忍下来。
白青岫是想解释的,可似乎贺卿不愿再听他说了,布条塞入口中,又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太监不阴不阳、不为人道,或许真的如旁人所说身有残缺心早就不是常人了,白青岫落得个任人宰割的境地自然也生出几分后悔来,他后悔招惹贺卿了,或许还有更好的法子……
“殿下,您在害怕?”贺卿言语疑惑,眼中却是难掩的兴奋,他伸出只手掐上殿下的脖颈,那白皙而细长的脖颈仿佛再用些力便要断了,这样的场景任谁不害怕呢?殿下蒙着眼,微颤的身躯与那凌乱的气息都暴露了他此刻的恐惧。
可是这幅模样的殿下的确是漂亮极了,这幅惹人怜爱任人施为的模样,贺卿想让他哭、想让他求饶、想要让他永远这般……
贺卿俯身在白青岫的额间落下一个轻吻,像是奖励性质,他说:“可是殿下,您说过的,您仰慕奴婢,您又怎么能够娶亲,怎么能害怕奴婢呢?”
贺卿自言自语,并不奢求一个他想要的回答,直至白青岫的脸涨得通红,气息逐渐短促,贺卿才仿佛从魔怔中反应过来松开了扼住白青岫喉咙的那只手,转而握上他另一处脆弱之处,那处还疲软着,可怜巴巴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欲望,只剩下了害怕。
“殿下,您说,如果奴婢替您切掉这根东西,您还能娶亲吗?”贺卿话音刚落,榻上之人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贺卿的言语刺激到了白青岫,即便是负隅顽抗也要以死相拼。
疯子,真的是疯子,一百多条人命他都不放在眼里,白青岫是真的相信贺卿想下手将自己的这根阳物切了的,好变成同他一样不男不女的太监。
贺卿握住阳物的手有几分冰凉,像是在掂量货物的手法,白青岫是真的怕了,那蒙眼的布料湿润,无助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殿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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