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唇,本应该说些好听的安慰话,甚至和结婚之前与朋友们相处时一样,贺兰月随口说点甜言蜜语来糊弄住对方。
但不知道为什麽,往日灵光的嘴唇像是使用太多了,面对喻星洲就有种银行卡冻结无法取款的尴尬。
贺兰月只好匆匆的道歉,像是做错事一样,灵敏的转身钻进房间立马要关门,离开对方的视线。
但在关门前,喻星洲伸手拦进房间门关闭的缝隙中,仿佛知道对方一定会让步打开门,喻星洲伸手的举动丝毫没有退让。
果不其然贺兰月放弃关门,她站在门口,整个人藏匿在黑暗之中,有些无奈的抿唇,说:“怎麽了?”
喻星洲反问:“你怎麽了?你的脸上——”
一提到这个,贺兰月就下意识的回避,含糊的说:“没什麽,就是一点过敏,我吃了药,等会就好了。”
她的回答没有完全说服喻星洲,喻星洲有些固执的要进去,说:“那你让我看看。”
“没什麽好看的。”贺兰月说。
“让我看一下,不然——”喻星洲想拿什麽东西威胁下贺兰月,思考半天,发现自己并没有能约束贺兰家大小姐的物品。
可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样,明知道危险,喻星洲还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再一次验证:“不然我生气了。”
脱口而出的话像是泼出去的水,如果没有人紧随其后收敛起来,就变得一片难堪尴尬的泥泞土地。
但对面的贺兰月似乎完全理解他的想法,细致的将他泼出去的水仔仔细细的浇在自己种植的花园里。
喻星洲听见贺兰月很明显一声的叹息声,随之而来她完全打开门,整个人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过敏的症状比十分钟前两个人争执开门关门时更严重了一点。
严重到贺兰月有点睁不开眼睛。
她伸出手还有点想挡一下,手腕被喻星洲握住,被困的视野里是喻星洲的脸。
她躲避了下他的视线:“在医院穿了之前留在休息室的衣服,然后就这样了。”
喻星洲凑近,想要看的仔细一点:“粉尘过敏?”
“嗯,那件衣服好像是春天就塞在储藏柜里的,一直没有穿过,昨晚值夜班后太困了,没有看仔细就直接穿上了。”
有点不适应两个人的距离,贺兰月感觉过敏的地方不止是皮肤,她垂下来的那只手挠着脸颊,再一次被喻星洲握住了。
此刻像是一种投降的姿势,贺兰月被他轻轻握住的手腕垂下两只手也跟着有些无力的蜷缩起来。
“那为什麽不让我进来看?过敏要涂药的吧,可以让我帮忙。”喻星洲直视着她的眼睛,企图找到印证想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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