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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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办法。我抬头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殿。他就在那里吧，我可不想倒霉到再次被关进那囚笼，不想实现不了我对他的承诺。他说过，掩盖一件事最好的方法是给这件事创造一个更显眼的结果。我拎起那只会呜呜乱哼的黑衣人，说：“我们去大殿。”

大殿外四通八达的天桥链接四方，我们刚一冒头就有人上来喝问堵截。我懒得多说，拎着人一阵横扫，不少人噼啪扑通掉进桥下水中，有几个侥幸避开的给我那从后面赶来失去耐心的同伴一脚一个，也踢了下去。

天桥上大乱，四面八方的人都涌了过来。我一口气冲过了桥，突然停步立在桥当间，众多侍卫围过来，我的同伴总算跟到我身后，叫道：“我们是王城守军有急事要见天帝。”一手高高举起腰牌。有人喝道：“见天帝有你这般硬闯的么？退回去等我通报。”红发青年道：“我们擒获刺客得到重要情报要面奏天帝，不能耽搁。我们只有两个人，难道还敢在天帝和众位王面前有什么不轨行动？”一字一句他都大声喊出，桥上虽乱，估计殿里肯定也会听到。

我面前的众侍卫让开了条道，一个侍卫官模样的人奔过来，大声叫道：“天帝陛下有令，放他们二人进去。”

沙罗摩月2006-08-2410:25

（7）

这里不好。这是我进入大殿第一感觉。这里的地太光滑，这里柱子太多，这里的灯烛亮得晃眼。我喜欢象库房那样略带粗糙的便于着力的地面，宽广高大的空间，自然的日光刻出时间的刻度。在那里休息时我会舒适地放松力量，行动时我会绷紧我的肌肉。而这个殿堂，飘着暖暖的奇怪的味道，让人困倦和烦闷。我忽然想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喜欢去那个库房呢？

我的同伴在后面扯了我一下，我回头看到他低头跪了下去。我别别扭扭的跟着单膝跪了下去。往上瞧瞧，一个老头靠在一张宽大的铺着厚厚垫子的座椅里。那应该就是天帝了。他背后的一个银台上，摆着那枚珠子。大殿正前方照得明如白昼。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不好看。我想起他说过那珠子原本是人家送给他的。为什么非给这老头不可？珠光明亮得象天上得月亮，但是却有两颗星星，那柔和平静的光彩明月也掩盖不了。他坐在天帝的右侧看着我，金色的眼睛闪着疑惑的光芒，我低下了头。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擅闯大殿？”中间的老头问话。

我没有言语。我的同伴在我后边开了口。我们是王城守军，遇见有刺客跳进宫墙，就赶上追击，结果生擒了一个。

“就这样，你们就敢乱闯？谁敢保证你们不是刺客一党，想混进来？”

我呼地站起来，把那个黑衣人拖过来一抖，我们塞回他怀里的令牌又掉了出来。一个侍卫官上来看了看令牌，又端详了一下那人早已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脸，跪下道：“陛下，这人是我们宫中的侍卫，绝对不假。”我的同伴大声道：“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他是宫中之人，生怕陛下身边侍卫里也有这样刺客混入，虽然陛下洪福齐天决不会被宵小得逞，但是如果伤害了宫人也是不妥，事情紧急这才大胆闯入，惊动了陛下，请陛下恕罪。请陛下尽快选派忠心卫士查找其他刺客下落。”

我悄悄看去，那老头的眼角一直抖动。他则是微微蹙起了眉。那个活着的黑衣人呜呜乱叫，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旁边一个人道：“谁知道这两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天帝，还是把他们一起带下细审的好。”

正在这时，外边一个少女的声音叫道：“父王！”一个娇小的身子扑进了那老头的怀里。

“父王，外面有刺客。我悄悄溜出去透气，撞见了好多刺客！你快派人去抓他们啊！”那老头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喝道：“谁教你跑出去的？我不是让你乖乖呆在大殿里么！你都看见什么了？”

那少女翘起了嘴道：“你还训斥我！好像人家说谎了一样。”她一指我们两个，“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是他们打跑的刺客！就是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那老头问道：“你们只看见这几个刺客？”那少女用力点头，我又低头去看地板，眼角余光扫去，却看到我的同伴正呆呆看着那少女。我暗暗叹了口气。谁想到她真是我们的公主，想来她跑得慢，宫里又没有其他人在，没人帮她，反而落在我们后面。不过这下子倒帮了我们一个忙。

这时一个侍卫官匆匆进来，向那老头低语了几句，老头沉着脸点点头，那人又大声宣布已经捕获其他刺客，已经没事了。我和我的同伴对视一下，心知肚明那些尸体被找到了。

那老头不再多言，旁边的人又忙着安慰公主受惊，恭喜公主福大，夸奖我们两个立下大功，等我们打大殿出来，我们已经是新的王城守军统领了。

我们走出殿门，同时听到了上边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谢谢你们。”那少女靠在上层花台的栏杆上冲下面露出羞赧的微笑，我的同伴恭恭敬敬还礼，我淡淡一笑，抛下他们两个抢先走了。“请等一等。”

我的同伴追上来。“我们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而且我们今夜的巡视还没有完成，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时间。”

“去城外吧。”我说。王城还是远望的感觉比较好一点。

我们又恢复了默默前行的状态，不过这次是并排。

他忽然说：“他不会相信我们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天帝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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