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波的脑袋在李强的肩膀上晃来晃去,偶尔还碰到李强的脸。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李强从许海波的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和烟味,地上扔着几件脏衣服,沙上也堆满了杂物。
李强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这狗窝,乱成啥样了!”他把许海波扶到沙上躺下,给他盖上了一条毯子。
“兄弟,你这是何苦呢?”李强看着许海波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
许海波翻了个身,嘴里又念叨了几句林晓的名字。李强无奈地摇摇头,“这林晓到底是个啥样的女人,能把你迷成这样!”
李强摇摇头,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等你醒了,可得好好振作起来。”李强自言自语道。
他皱着眉头,黑着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弯腰把地上那扔得横七竖八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胡乱叠巴叠巴堆在一边,又伸手把桌子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归拢归拢。
收拾完,李强一屁股坐在沙旁边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守着许海波。
那眼神里,有担心,有无奈,还有着急。
过了一会儿,许海波突然嗓子眼儿里“咳咳”几声,身子跟着抖了抖,脑袋也晃悠了两下,似乎有要醒的迹象。
李强眼睛一亮,屁股立马抬起来,身子往前一倾,赶紧凑过去,一脸关切地说:“海波,感觉咋样?”
许海波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迷茫得很,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像是认清了眼前的人。
“李强,我……”许海波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有气无力的。
“别说话,先喝点水。”李强赶忙把水递到许海波嘴边,一只手还在下面托着,生怕水洒了。
许海波就着李强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歇了会儿,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怎么回来的?”许海波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我在街上碰到你,好家伙,你醉得那叫一个一塌糊涂,路都走不稳,东倒西歪的,我就把你送回来了。”
李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你瞅瞅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许海波低下头,嘴唇紧紧抿着,沉默不语。
李强站起身,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海波,不管生啥事儿,你都得坚强点,不能这么作贱自己。
咱是老爷们儿,就得有老爷们儿的样儿!”
许海波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那眼眶红红的,像刚哭过似的,“林晓她……”
“别想那么多了,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李强打断他的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你养足了精神再解决。”
许海波点点头,脸上写满了疲惫,又躺了下去。
李强看着许海波入睡,这才轻轻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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