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章（第2页）

一双细腻的手抚上她的脸庞，鼻间充斥着一股微微的熏香。

好好闻的味道。

顾清风睁开眼，看见了那个人，蹙着眉头道：“连璧？你怎么来了？”

连璧与平时不太一样，但清风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眼里的盈光点点，折射出波光。抬手抚上清风的脸庞。

“你还是没变，一点儿都没有。”

清风尴尬极了，但也不排斥她的抚摸，只觉得很温柔，很享受。

“我们以前认识吗？”

连璧听了这一句，眼里闪过一丝的落寞，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不认识。你长的像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罢了。”连璧咬咬牙，一字一句清晰吐字。

“怎么说话像是文言文，难道你们学历史的都喜欢这么说话？”顾清风转移话题，她见这个人似乎很不开心，连带着自己也不高兴，于是试图将气氛带得活跃一点儿。

连璧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负了你。现在遇见你却无可奈何，这或许就是老天在惩罚我给我的报应吧……”

顾清风真的是越听越离谱了，不知道连璧到底在讲什么。只觉得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与自己相识。

“你……到底是谁？”

“我？”连壁回首，对着顾清风微微一笑，有些无奈，有些眷恋。“若你我还有缘，我……”

忽而连璧皱眉，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她来了。”

“谁来了？”顾清风环顾四周，最后看向了门口，但还是没见到任何人。

连璧不舍地看了一眼顾清风，咬住下嘴唇，最后还是掀开了帐篷帘布，走了出去。

“我还会再回来的。”她留下一句话。

顾清风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璧会出现在自己的帐篷里，又为什么会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又匆忙离开。

等不及想清楚这一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又掀帐而入。

“睡的如何？”

顾清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难道刚才连璧说的人就是付华侬？

“嗯，还……还行。”顾清风扯了扯被子，现在的情形比刚才更尴尬，总觉得付华侬对自己很不顺眼。

付华侬在顾清风的睡袋边上坐了下来，曲着腿。“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清风愣愣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觉得不妥，摇摇头。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付华侬语气隐约有点儿恼怒，忽而又低沉下去，“你还是向着她。”

“向着她？”顾清风简直就是掉进了一个大大的谜团中，一个接一个的勒紧她，透不过气。

付华侬扭过头，瞪着顾清风，恶狠狠道：“你不记得她就算了，竟然也不认得我，真的是——”她顿了一顿，“真的是气死我了！”

说罢付华侬越想越憋屈，竟然就伏下，将脸埋在曲着的双腿上。隐约间听见她的啜泣声。

顾清风心中不忍，虽然不明白她们一个一个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但还是侧过身去安抚。

“付……付小姐……你没事吧。要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正的。”

付华侬听了，抬起头，秀丽的脸上梨花带雨，却有另外一番风味。

“你不认得我就是错，让她先见到你也是错，你怎么做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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