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已经不记得他在那一夜的寒风中究竟想了些什么,也不记得当时究竟为什么会骗父亲说母亲用白莲术自尽了,或许是因为母亲要他保守秘密,又或者他只是不想让父亲知道母亲离开。
或许是天狐之子早慧,亦或者是母亲临走对他施以了什么术式,他最后那么说了,让全天下的人最后都以为,魏氏的涂夫人,已经自尽了。
不过两日之间,红事白事,魏家也是难得热闹。然而那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在他的记忆里面,没有留下任何那个时代的魏陵远的想法。他并不了解那个时代的自己,就仿佛他其实很不了解曾经那么努力地为了魏家谋划奔走的自己。
或许他当时其实根本没有想什么,因为思考会让他变得不那么轻松。
有人跟他说过,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会很累。
是谁说了这句话,而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呢?临渊很努力地想了一会,却没能想得起来。
从他服下忘川的那一瞬间,到如今,他已经是若不努力回忆,就几乎完全忘记了那个时代,魏陵远的事情。那些曾经刻骨铭心以为毕生无法忘怀的或痛苦或愉悦的回忆,即便是像现在这样用力去回想,想起来的也只是支离破碎的一些模糊片段。
过于漫长而寂寥的夜晚,临渊垂着头,无神地看着地面,任由忘川把一些过于久远的记忆重新带到他眼前。
他慢慢地想起来,母亲离开后不是很久的时间,他开始跟着夫子念书,除了念书的时间以外,作为魏氏的世子被长老们送进隐卫营里训练。
那不仅仅是因为他需要学习作为祭祀之魏氏的世子所必须的武功和术式,更是因为魏世子需要通过这种方式,通过同甘共苦朝夕共处来赢得只忠于自己的隐卫。
魏家有自己暗中培植的隐卫,因为是祭祀一族,因而隐卫也都是从民间选出来的灵气极重的孩子,纵然没有他那样天生五千年的修为,却也是在术法方面天资过人。
他就像普通的隐卫一样接受训练,恐怕应该说是,比他们更为严格的训练。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在那样的地方成长,犯错了与别的普通隐卫一样被毒打,做得好也不见得能得到表扬。
那个时候开始的数年里,他唯一还能清晰记得的,就是这间囚室了。
毒打,或是烙铁,一旦受伤,立刻有医术房的巫医给以医治,不会死,也不会留下伤口,只会没有尽头地疼。那种经年的疼痛最终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皮肉伤易治,然而疼痛即便是伤口好了也长久地残留在那里,隐约却又剧烈地痛着。
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身体真的在疼,亦或者是残留的幻觉。
他有时候看着别人谈笑,身体里那种疼痛却一刻也不能停下。他不知道要如何笑,也想象不出如何来笑。他是那样冷静而疏远,于是认识他的夫子、隐卫还有下人们都说,魏世子是一个冷峻而不苟言笑的人。他被认为是优秀的世子,一个高高在上、冷漠而冰冷的世子。
再后来,连疼都不会真正感觉到了,被打,被折磨,再被治疗。他近乎麻木地如同一个外人一般冷漠地看着自己经受这一切,他能感觉到那种疼痛,却无论如何无法确切感知到这些或疼痛或羞辱。
鲜血,痛苦,屈辱,他抬眼看着面前的行刑架,再一次想起来,仿佛在什么时候,也是在这间囚室里,有什么人在他面前咬舌自尽了。
临渊缓下了回忆的速度,努力地去想那个人是谁。这一次终于不再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虽说依旧只有零星的印象,那是一个好温柔好温柔的孩子,记忆那孩子脸上宛若蒙着一层纱一般让窥探着的临渊看不分明,然而却分明清楚地,那孩子正在温柔地冲他微笑。
即便自尽前一刻,那孩子嘴角依旧带着那么温柔的微笑。
他当时应该是非常难过的吧?临渊这么想着,他记得自己的泪水在地面之上激起的微小扬尘,却不记得那一刻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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