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没有裙子，”商夏静静看他，又说了一遍，“我是商夏。”
周洲盯着他，过了一两秒，他叫了声：“苏涵。”语气带着他自己的肯定。
商夏没应，也没争下去。
几分钟后，“车来了，走吧。”
商夏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他回头，周洲没跟上来。
他折回去，眼睫垂下看人，明明神情冷淡却又耐心极了：“怎么了？”
周洲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他，眼神发懵，“刚才，你说什么？”
商夏于是放慢语气，说：“回你家。”然后他拉住周洲手腕，虚虚握着，带着他往车的位置走。
上了车后，周洲就变得安静了，没有再闹。
商夏再次拨通苏涵的电话，他不知道苏涵现在在哪，回家了没。
电话响了一会，终于接了，但是是一道陌生的男声，冰冷，但富有磁性，“喂，你好？”
商夏看了眼转头看来的周洲，问：“你是？”
“我是苏涵的朋友，许应。你找苏涵有什么事吗？”
商夏还没说话，周洲就凑过来说了句：“许应？”
那边安静一下，“不好意思，周洲是在你那边吗？”
周洲盯着手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抬头问商夏：“什么？”
“没什么，不是找你。”商夏见他安静，才对手机道：“是，他在我这，我现在送他回去。”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说着道谢，但男人声音听着仍是冷的。
“不用，我是苏涵朋友，就是想问一下苏涵，她没事就行。”
“放心她没事。”顿了下，又说：“那周洲就交给你了，很感谢。”
等电话挂断，商夏再去看周洲，就见他低着头，在玩一缕长发，侧脸认真。
商夏看着他手里自己的长发，过了会，他偏头看窗外，没有阻止。
车子再次驶过一个红绿灯时，商夏肩上忽然一重，另一个人的呼吸擦过颈侧，他偏过脸，看了会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周洲，然后视线落在了周洲手上。
商夏伸手，把在周洲手指上那缕松松缠了两圈的长发绕开，放回了它应该待的地方。
到周洲小区，出租车被拦下，商夏放下车窗，露出周洲那张脸，“他喝醉了，我是他朋友，送他回家。”
保安看了他几眼，最后还是放行。
车子停在周洲楼下，商夏扶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周洲下了车，“别睡了，到家了。”
周洲撑开眼皮，努力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商夏，才又看向周围，不用商夏多问，他就朝着自己房子走去。
商夏在后面跟着他，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周洲打开门，走进去，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眼睛看着商夏，“你不进来吗？”
商夏往前走了几步，却说：“不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在周洲疑惑的目光下，商夏抬手利落地把门关上，对周洲说了句“再见”后，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
商夏回到家后，已经快两点了。他先去卫生间简单地冲了个澡，换掉带了一点点酒味的衣服，然后才在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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