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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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再补瞪蓝易杰两眼，管若苍连忙抱向一边的段祈律，怕他又摆出委屈自卑的表情给他看。

没想到他看到却是段祈律撇到另一边去的侧脸，视线虽然依旧低垂，但那忿忿地吐气声，用力扯著自己衣襬的手，和微微鼓起的脸颊，看起来气嘟嘟的？

管若苍愣了一下，他在生气？从他到国外之後，他就没有看过他生气的表情了。

他们的问题点很清楚很明白，就是那麽大一点横在他们中间，管若苍先接受了然後一脚踼飞那个问题，死缠活缠的黏上来；而段祈律却很在意，所以他小心翼翼深怕让他不高兴，就算有什麽，也只是怪罪自己然後默默伤心垂泪。

但是现在他生气了，这代表他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吗？

独自生闷气而对方迟迟没有反应让段祈律觉得不安，他、他是不是不高兴了？这个想法一出来，段祈律的底气又泄光了，忍不住偷偷往回瞄了瞄。

他在笑？！没有看到他生气的表情，反而看著他带一脸笑意，段祈律瞬时气得将脑袋徶得更远，扭动著身体要挣脱他。

「啊，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他终於会对他生气，管若苍忍不住感到高兴，那代表他们的关系又往前进一步了，可是他却忘记他刚刚做亏心事被人抓到，现在对方还在愤怒中呢。

改变9-5

段祈律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点著滑鼠，很无聊的在那边按著一则则网路新闻，不想看电视，没有报告好打，也没什麽想玩的，那他也只能随便乱按，看到网页上有什麽连结就按什麽。

管若苍今天听说有聚餐所以会晚回来，本来他也想在外面秏一下时间的，哪知道今天大家有事的有事，没事的一下课就跑得不见人影，实在没什麽好晃的他也只好回家来。

屋里只有段祈律一个人，他玩电脑也没开声音，场景非常安静，除了他按滑鼠的答答声，和不时从水龙头落下的水滴声，就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管若苍住的是公寓，楼底下总是不时地响起车子的行驶声，和錀匙相互碰撞的开门声，或是被门阻隔显得有些模糊的邻居谈话声，不管是哪一种，都会让段祈律按滑鼠的动作无意识地一顿。

管若苍已经跟他解释了千百遍也哄了他千百遍，说那天那个男孩他不认识，只不过是对方来搭讪他基於礼貌请他喝了杯饮料而已。

段祈律理智上是相信的，就算他常常不小心就会被他拉走步调，但他们相处多久交往多久了，如果连这样是实话还是谎话都分不出来，那过去那些时间不就都白费了吗？

尽管是那样，段祈律就是很纠结，就是觉得气闷，他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做什麽，却还是无法释怀……

他们开始得很甜蜜，分开的时候太遥远，再度相聚的时候则忙著重新熟悉彼此，所以段祈律没有空馀去钻牛角尖，去胡思乱想，偏偏就在他们快要稳定下来的这时发生了男孩饮料事件，引发了段祈律以前完全没有想到要去想的事。

在他之前，他是不是和很多像那样的男孩交往过？他不过刚好是现在式而已……而且现在男孩还不像男孩了。

管若苍是他第一个交往的对象，对没有任何经验的段祈律来说，想到过去他和多少人交往过，他就觉得全身不对劲。

他也知道计较过去的事很蠢……但如果人都有那麽大方，就不会有情侣为了前女友前男友留下的东西而吵架了。

段祈律从来就是不会和人争吵的人，所以他也不会去和管若苍吵什麽，只是……就是别扭。

虽说这样，但段祈律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注意从门外传来的声响，试图去分辨是不是他熟悉的声音。

他这次停顿的时间比之前都要长，和他相吻合的引擎声和动作节奏让他仔细地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儿踩踏楼梯的步伐和摸东西掏钥匙的声音越来越接近，是他，他回来了。

确认了这一点，段祈律又开始按起了滑鼠，但一页页点开又关掉的网页他却没有印象自己看了些什麽，他的注意力大部份都落在了外面那越来越近的规律脚步声，像是在等待他开门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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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9-6

管若苍推门进屋，见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很认真很专注在打电脑的背影，专注得连他开门的声响都没注意到，可是他的动作中间却又有些许停顿。

无声地叹口气，管若苍脱鞋关门放下包包，放轻脚步声朝他走去。

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化解现在这种气氛，如果说他生气地和他理论那个男孩的事，或是伤心摆泣脸给他看，他还知道要怎麽安抚他，可是现在……就好像回到他刚回国的时候一样。

段祈律也不闹，也表示理解那不是他的错，可是他们之间却存在著一种别扭，蔓延在空气中，也影响到彼此的心情。

但是好不容易才有转好的迹象，管若苍哪能在这个时候收手？既然如此，他也只能用之前的方法来解决现在的状况，缠久就是他的了。

管若苍一步步朝他走近，走到他身後约三步的距离时，虽然段祈律眼睛仍紧盯著萤幕不放，握著滑鼠的手却已经停了下来，连呼吸也似乎加快了一些。

「在玩什麽？」管若苍身体往前倾，双手环绕住他的肩头，下巴摆进他的肩窝，将一半的重心放在他身上，蹭了蹭他後问道。

「随、随便逛而已……」支撑著著他的重量，段祈律不敢随便乱动，连视线也不知怎麽地不敢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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