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锦宁现自己来了姨妈。
她第一次这么惊喜欢迎姨妈的到来。
经期过去要一周,这期间可以合理地用身子不适来婉拒和病弱夫君的身体接触,待到一周后谢容留下的咬痕差不多也会消失干净了,简直完美。
从浴房出来,谢韫也回来了,他牵锦宁到妆台前坐下,拿过柔软布巾为她擦拭还在滴水的长。
锦宁乖乖坐着享受男人细致温柔的服侍,随口问道:“伯父找你说了什么事啊?”
谢韫神色平淡:“还是那些劝我不要离府的话,大约年逾不惑的人,历经过半生归来,都更看重家族团圆之乐。”
锦宁透过镜子望着他:“不过伯父待你倒是真的和亲生儿子似的,还记得去年在方子显葬礼上你为我挡下李氏那一刀,当时你伤到内脏昏死不醒,他担忧得跟什么似的,还急得说如果你出了事要整个方家陪葬呢。”
谢韫弯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若他不是朝臣谢韫,只是长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他便不会担忧,更不会多次央求他认祖归宗。
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不过是利益价值驱动之下的走向罢了。
到晚间两人入了床榻,烛灯熄灭,床纱落下,夜色朦朦寂静。
锦宁下午睡了一觉,现在还没什么睡意,便窝在青年怀里咬他耳朵说些黏黏糊糊的土味情话,不时用手摸摸他喉结胸口腹肌,总归不闲着:“言之哥哥,天底下怎么会有哥哥这么温柔又好看的人呀。”
“……”
谢韫本来阖了眸。
她这么乱摸摸还凑过来在耳边呢喃,便有些受不住地立时有反应,呼吸促,侧身与她面对面,手臂更紧地揽着少女腰肢往怀中按。
“想做什么,”他声嗓略沉哑,“引诱我?”
“才没有,”锦宁无辜地眨了眨双眸,“我来了癸水,想做也做不了的呀,就是在真心夸你,然后有点睡不着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谢韫无奈轻笑:“好。”
“对了,我有个事忘记问你了,”锦宁终于想起来,“在天山寺那晚,我半夜醒来现你不在房里,你是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跑出去找你的,然后就碰上了谢容遇刺。”
谢韫略一回想:“那天夜里我并未出房间,只是半夜醒来倒了杯水喝,然后也不知怎么就没了意识,醒来后我现自己躺在桌旁地上,竟然已经是隔天早晨,再就是现你与谢容一同失踪,外面还有打斗痕迹。”
“若早知如此,我怎么也不会起夜去喝水,那么,卿卿也不会走出房间去寻我。”
锦宁听此不疑有他,试着去回想。
当时乌漆嘛黑的,她只看枕边没人,在房里喊了喊没人应就出去找人,倒真不知道谢韫就晕倒在地上。
锦宁推想:“我记得当时那些旁边的客房住了许多人,外面那么响的打斗声竟然没一个香客出来,约莫是那些刺客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们都沉睡着,就像你一样。”
“可我怎么好好的没失去意识呢……”她纳罕地嘀咕。
谢韫目光不着痕迹地一扫过她胸口的玉香囊,似沉吟道:“这兴许只有那些刺客得知。”
“卿卿也别多想了,圣上已经下令各法司合力彻查阿弟遇刺一事,不查出那幕后主谋不罢休,擒获真凶也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锦宁点点头,就算短时间内抓不到真凶,这次行刺闹了这么大动静,对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吧。
说到这,锦宁不禁联想到谢容今晚闯来的酒疯。
他说,谢韫处心积虑除掉他。
这怎么可能?
可据她了解,谢容虽然很凶很强势,但为将领之,他似乎从来不屑于撒谎的。
“卿卿在想什么?”轻淡的嗓音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锦宁回神,抬眼便对上青年温和干净的深情眸眼,她哪会去怀疑这样一双眼内里藏着何种可怕的一面?
少女摇头,只闪过一瞬的怀疑便控制不住摄了魂相信眼前青年。
她主动抚摸上青年冷白如玉的面颊,倾身吻过去,吃果冻一般含着那唇啃咬舔:“言之哥哥这里好软好甜呀。”
“……”
被撩起的火难以纾解,青年哀怨一叹:“卿卿莫要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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