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27章（第2页）

“我……”才刚起身准备离开的奥萝拉，听见这声音，立即停下动作。她看向卡莉，表情困惑的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卡莉看起来正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奥萝拉见她慢慢抬起头，双眼满是迷茫和犹豫。被她未完全说完的话给挑起好奇心，但奥萝拉也没有出声询问，而是等待。

而卡莉也的确说了：“……能够问妳一个问题吗？”

奥萝拉用着表情示意，而接收到奥萝拉的同意，卡莉迟疑了下，开始不自觉的搅弄手指。将对方细微动作全看在眼底，奥萝拉虽感疑惑，但还是未作声。

“妳……有亲人吗？”她突然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听见这问句，奥萝拉挑了挑眉。发现到奥萝拉的表情，卡莉赶紧解释：“抱歉，是我冒犯了，如果妳感到不舒服是我的错，我不是有意──”

“──如果妳指的是很在意的人的话。”打断她有些慌张的话语，奥萝拉语气平淡的回应：“那么我的回答是──有的。”

卡莉愣了下，搅弄手指的不安动作顿时停下。抬头她注视着表情平淡的奥萝拉，半晌，才轻声又问了句：“那么──”

“──妳会为了他们不顾一切，即使有时候需要伤害到其它无辜的人，甚至牺牲自己，或他人的性命吗？”

“会。”奥萝拉低头看着卡莉，毫不迟疑出声回应。嘴边扬起一抹微笑，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下，奥萝拉把话说下去：“我可不是神父还是什么特里萨修女，什么「众生生而平等」、「我愿为世人牺牲一切」这种如此高尚的节操实在不适合我，所以，真要让我选择的话，第一选择绝对是我最在意的人。”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察觉到卡莉眼中一瞬间的释然和紧接而来的苦涩，两者矛盾的情绪在她眼中揉合在一起，最后化成莫名的愁闷。奥萝拉瞇了瞇眼，将双手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靠近卡莉。在卡莉再次讶异与纳闷的目光下，奥萝拉语气虽是上扬，但表情却十足正经的道：“当妳为了他们，不惜伤害其它无辜的人，甚至是牺牲自己时──”

“──他们会为妳感到骄傲吗？”

※

他的精神正濒临崩溃边缘。

长期绷紧神经的结果，让他都快神经衰弱，稍稍一个风吹草动，也都足以将他吓得半死。

他知道他会有什么命运。就像那些人一样，一个个的消失在世界上，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粗喘着气，躲在距离那黑发女人几百公尺的距离。他看着那个黑发女人与那名金发女人正说着什么，可惜距离太过遥远他什么也听不见。

等了好一会，好不容易她们终于结束交谈。黑发女人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向前倾对着金发女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过身离开。

见状，他赶忙再次跟上去，一边跟着一边盘算最合适的时机时，黑发女人却突然转过个弯，顿时消失在他视野之中。

这让他非常错愕。

他愣了下，左顾右盼了会，确认周遭没什么动静后，咬咬牙，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他跟着那黑发女人行走的路线，快速拐过一个弯后却发现到，那女人并不在那个地方。这让他顿时愣在原地，随即恶狠狠的咒骂一声，愤怒的踢飞脚边的石子。

他跟丢了。

他居然跟丢了！

他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啊！

他这生已经犯下太多错误，利欲熏心的结果，让他一生都饱受愧疚和歉意，所以，至少在他死前，他要做对一件事情。

至少在他死前，他得把这件天大的阴谋，告诉这些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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