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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回天津,要去见我大哥。”于远骥说。“陈震天在北平搞贿选,想当总统有没人挺他,就花五千大洋一张选票的买人来选。很多议员都是坐火车到北平,投了票拿钱就走。人数凑不够,拿些贩夫走卒来冒充议员,丑态百出,闹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看来推倒他的时机到了。”
“于哥,这战火刚熄灭,如何又要挑生事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孙先生也支持此刻除去陈震天这祸害。你去问问维夏,他都对他老子嗤之以鼻了。还有马宝福,近来同胡云彪走得很近,你猜还猜不出来,直隶那边要内乱。”
“于哥,马宝福,你不是与虎谋皮吗?你前年杀了他舅舅吴建争,他能不恨你?”
于远骥得意的看了小七:“小七,这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
下七回到酒店,陈维夏已经在等他。
“七哥,我实在是呆不下去,这辈子落在这么个家里。你知道外界如何议论他那些丑事,我都无地自容。北洋一位元老演讲时说,假若人的精子全部能卵化成胎的存活,那陈大帅同太太一次同房就能生出四万万个子女,这些子女都去投老子的票,不就省了钱去贿选议员。我怕就是他成活的精子之一。”陈维夏羞愤的言语,激烈而悲愤,小七安慰他说:“维夏,尽天命吧。”
“我就想能回到我二哥身边去。见到老头子都觉得是种折磨,彼此~~”
房间里,子卿脱了衣服一头扎在汉辰的枕头上。
“讨人嫌了,你有枕头,为什么偏同我挤一个?”汉辰侧转过身。
“睡一个被窝不枕一个枕头?”子卿调笑说,“你又不是头次跟我睡。”
头几次子卿都是在熄灯后在被子里脱的衣裤,汉辰不去看他:“没个脸,都多大了,我家乖儿才这么脱光腚睡。”
“切,那是你们南方地潮,东北的小子不都这么睡。我穿了衣服睡觉要踢被子踢人,小心我半夜把你踹下地去。”
“你试试,敢踢我可不饶你。跟我打架你占不了便宜。”汉辰得意的说。
子卿不理他,隔了汉辰探身去拿水杯,光洁的后背阔肩细腰轮廓分明,真是光洁如美玉。
难怪《申江国流》要说胡子卿“我见犹怜”
“哪有你大少爷好命。我见犹怜的玉娃娃”汉辰委屈的样子。
子卿说到伤心事:“好命,什么是好命。怕这重重的壳背了就别想卸下。”
“不对,那王八和蜗牛脱了壳出来可就没命了,所以这王八壳是要背一辈子了。”
“我先掀了你的王八壳看看。”
子卿忽然促狭的一笑,掀了汉辰的被窝一把骑压在他身上说:“让你入乡随俗好了。”
“别闹。”汉辰被压在下面又不好用大了气力拼命伤了子卿,子卿动作灵巧,几下占了地势制住汉辰,去扯汉辰的睡衣,腰下斑驳的鞭痕深深浅浅格外醒目。汉辰不再抵抗,侧过头不作声,子卿也惊愕了,轻轻抚弄汉辰的伤痕问:“是上次在天津打的吗?怎还没下去。”
子卿才明白为什么海里游泳,汉辰始终要在泳衣外傻傻的套了衬衫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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