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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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或许，人真的要经历一场痛哭之后才会学会成长，才会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

“在H市，我......”我想跟她说我现在过得很不好，我想跟她说我需要她的拥抱，我想跟她说我想她能够在我身边，让我依靠。可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除了那无声的抽泣，我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H市，你在H找到工作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H市，H市......H市理我这里挺近的，我去看你好不好？你告诉我切切的地址，我去看你。你先别哭，我去陪你......”袁若寒有些慌乱。

我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放了出来，只是依旧很低沉。我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哭声，我是一个不会哭泣的人，真的不会。只是，现在视乎是袁若寒教会了我哭泣。

佛说，生命中的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刻意强求的得不到，而不曾被期待的往往会不期而至。因此，要拥有一颗安闲自在的心，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不怨怒，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不悲观，不刻板，不慌乱，不忘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以为我已经做到了这些，虽然没有能够做完，但是，起码也不会离得很远。可是，一个袁若寒就让我颠覆了所有。或许，真的像麟同学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一样：因为心中有了在意的人，所有就会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因为心中有了在意的人，所有的不求都变得有所求。这就是人性，人情。

心中豁然开朗，以前，是我自己太固执了，不敢去碰触很多的东西，不去相信别人。害怕被伤害。可是如今，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的。

我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现在自己有多需要她，我想她陪着我。我现在的苦我不想家里的人知道，更不想他们担心，但是，我真的需要一个依靠。而我的那一个依靠，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海的，就是她，袁若寒。

我报出了我的地址。或许，她，真的是我最重要的选择。现在的这些日子，如果有她，估计都不会再成为什么困难了吧。我的心中，瞬间多了些许的暖意。我报完地址之后，心中就多了一份期待。

“好，我尽快安排时间，等我。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我太担心，好吗？”袁若寒一直的叮嘱着我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其实我已经有好好的照顾自己了，要不以我的身体，现在根本就支持不住。一直以来的病患让我异常的脆弱了吧。但是，我想我还是依旧很坚强的。

跟袁若寒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其实大多数都是她在问我在答。我的一些情况，基本已经被她问得七七八八。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有心的人。对我，真的是呵护备至。即使我们之间依旧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只是，在这夜色朦胧的时刻，我的活还没有干完，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能跟她倾诉我内心的疼与痛，身体的累与苦。匆匆挂了电话，我又赶回店里。只是临挂电话前，袁若寒还是那句“等我！”而我，也很坚定的说了一句：我等你！

等，是我现在唯一的期盼。

☆、落等笑苍凉

这一天病势的加重了，是半夜突然的惊咳，白天冲顶的头痛，是睡眠不足，也是思想的繁重，是住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也是跟狗同窝的细菌扩张的原因。可是，这些，我都没有能力去改变。

当我来到H市的时候，我就已经欠下了一份情。现在的我还无力去偿还，也无力去改变现状。打电话回家，诉说的总是我过得有多么的好，习惯了所有的都一个人承担，习惯了保持微笑让家里放心。

大哭了一场。或许是因为病的原因，感觉自己特别的脆弱。想起了以前的种种，那些不堪，那些黑暗。然，泪水却洗不尽。可能是太久太久没有哭了，哭完之后眼睛就辛刺辛刺的疼，以颜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吧，呵呵。我也没有想到我还有泪水。

以前二姐说，颜颜，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那时候我就想，我到底有什么故事呢？曾经的很多早已经化成空白。但是，现在，我似乎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想起了我为何会失去泪水，想起了那些所有的黑暗。想起了所有的轰轰烈烈，也想起了所有的血腥。想起了医生对我判过的死刑，想起了......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明白了身上的疼痛何来，明白了那些埋在深处的伤愁。

跟亲戚说了我的所有的，她以为她看透了我，但是，其实没有。她所说的那些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挣扎过了，所以她说的时候我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去反驳。她说不要用这样虚伪的笑容来应付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我的笑容很虚伪吗？呵呵，我依旧只是那样子笑。或许，我真的就是一个虚伪的人，不是说我想演，而是，别人走不进我的世界，所以，我所有的都变得虚伪了。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虚伪就虚伪吧。我依旧是我。

我是没有亲戚的经历，没有她的见识。她跟我说了她当年如何如何，而我，早已经不再去想别人说我当年如何如何。亲戚是很厉害，可是，依旧只是在辗转于夫妻之间的情感。而我，当年，在别人眼中就不厉害了吗？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比谁差。

想起当年医生给我判刑的时候，我也只是悠然一笑。当时就一个想法，我终于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忘记了所有，忘记了我是怎么一个人去医院做所有的检查的，忘记了我是怎样一个人骑着单车跑遍整个城市的药店只为找一种药的，忘记了自己是怎样把所有的药撒向天空的。

其实以前的日志中也记载着种种，可是我还是忘记了。其实忘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除了很多东西想不明白之外，并无关生活的前行。亲戚问我，是不是要一路走到黑？我笑，我又只能笑，我说，我本来就生活在黑暗之中。亲戚说我现在已经很可怕了。

可怕，或许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虚伪。家人让我快乐，好，我每天都笑得很开心给她们看，他们要我坚强，好，我担起这个家的重担。每个人都要我快乐的生活着，好，我就开朗的跟着每一个人交流。这样，所有的，都应该满意了吧。

自私，亲戚说我很自私。我本来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们想要的我都给了，还想让我怎么样？从小到大，我可曾做过一件我喜欢做的事？从小到大我可曾做过一件他们不让做的事？没有！如今的我更是背井离乡，如今的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我没有委屈的权利，所以我不曾哭泣。父母生我下来没有错，家里穷也没有错，他们寄予我厚望也没有错，我也没有怨过父母怨过穷。

我性本无欲，奈何世多求。谁又能真正的懂得我呢？亲戚说我不是没有欲望，相反是我的欲望很大。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那个很大的欲望是什么？跟我爱的那个人一起？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又何必去给自己希望然后再绝望？赚很多很多的钱？物资金钱对我连废纸都不如。我的欲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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