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87章 默默低下头(第1页)

上了一整天的课,等到放学铃声响起时,何雨水几乎松了一口气。她的头有些沉重,似乎一整天的紧张都让她精疲力尽。走出教室时,林雪向她道了再见,微笑着离开了。何雨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也在默默告诉自己:“我可以的。”也许这就是她该面对的生活,陌生的,带着些许恐惧的,但终究是她要走的路。

走到校门口时,何雨柱已经在门外等她。他站在那里,微微一笑,走上前:“怎么样?今天过得还好吗?”

“嗯……”何雨水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有点……累。”

“对吧,刚开始总会有点不习惯。”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慢慢来,没关系的。”

何雨水看着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意。或许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自己会慢慢适应这个新环境,虽然一切都那么陌生和不安,但他会一直陪着她,给她力量。

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何雨水脱下外套,放在床上,开始准备晚餐。今天的心情并没有让她感到特别的饥饿,反而有些压抑,仿佛内心的那种紧张感没有完全释放。何雨柱进了厨房,看着她站在灶台旁边,有些迟疑地低头沉默。

“怎么了?”他问道,语气平和。

“没事。”何雨水低声回应,但她依然没有什么食欲。

“我做个鸡蛋羹吧,吃点清淡的。”何雨柱说着,开始忙碌起来。

厨房里,何雨柱熟练地打了几个鸡蛋,加入了适量的水,然后调味,准备蒸制鸡蛋羹。何雨水站在一旁,看到他熟悉的动作,突然觉得有些温暖。这是他做饭的方式,每次他都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不急不躁。看着他做这些事情,何雨水不禁有些愣。也许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心里有多么不安,才能在这种时候为她准备一份简单的晚餐。

鸡蛋羹蒸好后,何雨柱端了出来,放在桌上,轻声道:“来,吃点。”

何雨水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谢谢。”

晚饭后的四合院变得异常宁静,只有偶尔从院子一隅传来的风声和厨房里锅碗瓢盆轻微碰撞的声音。何雨水坐在桌旁,低头吃着那碗简单的鸡蛋羹,勉强尝试着让自己放松。然而,每一口下去,她都能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压力,不是味道,而是心里的不安。虽然鸡蛋羹的口感清淡,滑嫩,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但她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内心的沉重。那些课堂上陌生的面孔,教师的指令,以及不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重重的石块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困难。

她低着头,不再去看何雨柱,他的目光似乎也不曾离开她,像是刻意在等她的一句话,却又不言语。他站在厨房的角落里,看到她吃了一些,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心里不禁浮现一丝失望。那种失望在心头蔓延,仿佛一条无形的藤蔓,悄然地扎进他的思绪。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剩半杯茶,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沿上摩挲着,心中想着:今天的表现,不算好。

本以为今天带她去学校能让她有所突破,能让她迈出那一步,能让她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可是他知道,何雨水内心的恐惧比他想象的要更深,更顽固。她从不轻易表现出来,但那种无形的抵抗,却在她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中显现无疑。今天她的表现,甚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漠。

“雨水……”他试图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温和,“你是不是不喜欢去学校?”

何雨水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有些迟疑,接着又低下头,像是努力找寻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内心的感受。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那碗已经空了的鸡蛋羹,勉强笑了笑:“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今天有点多。”

“你累?还是害怕?”何雨柱的眼睛紧盯着她,声音轻得几乎没有起伏。他知道她不喜欢直接面对自己的情感,所以他试探性地用了一个温和的语气,但心里却无比清楚她的内心并不简单。

何雨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忽然间感到自己被揭开了某种深藏的恐惧。她放下筷子,低声道:“我……我只是觉得很不习惯。那些人,都不认识,感觉自己像是个外来者。”

何雨柱安静地站在她身旁,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坐下,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让她的内心微微一震。那份熟悉的触感,带着他一贯的坚定和可靠。

“我知道。”他低声说,眼睛凝视着她,“但是你不可能永远待在四合院里。你值得看到更多的东西,感受更多的世界。你没有什么理由害怕。”

何雨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低下头,感觉他的手掌传来的那种温暖却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她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坚持,为什么他总是能做出这么坚定的决策。每次他为她做这些,都会让她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去面对这些变化,去适应这些看似无可避免的“成长”。

“我知道你不喜欢改变。”何雨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些许的温柔,“但是,成长不就是这样吗?从熟悉的地方走到陌生的地方,才能更好地看到自己的未来。”

何雨水没有回应,他的话如同一根无形的刺,插进了她的心里。她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既然她已经决定迈出这一步,那么就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可心中的不安却始终无法放下。她的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个无法触及的地方,不愿被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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