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 冬季的黑色风衣（第3页）

那个时候，二姐开始时不时地逃课。记得有那么一回，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二姐又悄悄地逃离了学校的束缚，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一样，轻盈地飞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边。她找了一处被绿草环绕、地势稍高的小山丘，然后悠然自得地蹲下身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入神地欣赏起周围如诗如画的美景来。就在这时，一位白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爷爷赶着一群洁白如雪的绵羊缓缓走来。他看到蹲在山丘上的二姐，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和疑惑，轻声问道：“孩子啊，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教室里上课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面对老爷爷的询问，二姐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反而故意仰起头，摆出一副挑衅般的模样，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这是在逃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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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二姐如此坦率的回答，老爷爷并没有生气或者责备她，而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要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呐。只有好好读书学习知识，将来才能有出息哦。”说完这番话后，老爷爷便继续赶着他的羊群慢慢走远了。

然而，当时年少轻狂的二姐对于老爷爷的教诲并未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地逃课玩耍。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当二姐历经风雨，终于踏入社会的时候，她才深深地领悟到当年那位老爷爷所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如今的二姐，置身于一座金碧辉煌的“黄金屋”之中，手中正小心翼翼地把玩着一块温润无瑕的“颜如玉”。回想起曾经那段肆意挥霍青春的岁月，以及老爷爷那句充满智慧和哲理的话语，二姐心中感慨万千。此时此刻，这座“黄金屋”似乎成了她心灵深处唯一可以依靠和回归的温暖港湾。

2oo2年元旦晚会现场。二姐身披一件厚重无比的大棉袄，下身则套着一条肥大的棉裤，那棉裤居然还是开裆的（来不及缝补，得亏外面套着一条裤子）！若不是这开裆的棉裤，就是在瑟瑟秋风中二姐穿着的那条带有孔洞的毛裤，娘取笑二姐，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再加条秋裤呢？

此时的二姐正端坐在学生群众的头一排，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舞台上传来的歌声。只见那位演唱《笨小孩》的男生激情四溢，二姐不禁被深深吸引，双手更是卖力地鼓起掌来，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热情与鼓励都传递给演唱者。就在这个临时搭建起的小小舞台上，临时的小主持人陈秀客串着。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阳历年2oo2就这样画上了句号，迎来了崭新的一年—元旦佳节。

而在初中四年级的教室里，一场关于评选三好学生的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当时的二姐心情忐忑，因为她早已不记得究竟有多少人投了支持自己的选票。不过，令她倍感温暖的是，尤老师考虑到二姐曾多次代表班级在各类文艺比赛中斩获佳绩、争得荣誉，特意为她额外增加了好几票。然而，台下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原来是“2逼组合”—杨名和黄茜，这俩货活脱脱像是在演唱会上一般，手持着大棒子不停地摇晃，嘴巴咧得大大的，高声叫嚷着：“不行不行不行！”。

在初中四年级时，二姐的内心深处悄然萌生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理解的情感—对尤老师的依赖。每当在教室走廊与尤老师擦肩而过之际，二姐总会精心准备一番，摆出一副看似不经意却又恰到好处的姿势，然后“一不小心”地撞入尤老师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然而，就在某一次这样的偶遇中，意外生了。当二姐“满怀期待”地撞向尤老师时，却听到了一声严厉的怒吼。这声吼叫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二姐心中那份朦胧的依赖击得粉碎。自那以后，二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再也不敢轻易靠近尤老师，更别提去依赖他了。

这位尤老师，在初中四年级上半年的时光里，给二姐留下了许多深刻的印象。

无论是二姐心情愉悦、笑容灿烂之时，还是她情绪低落、愁眉不展之际，尤老师总是能够及时出现，并给予相应的回应。当二姐因成功而欢欣鼓舞时，尤老师会毫不吝啬地为她鼓掌喝彩；而当二姐遭遇挫折、心情烦闷时，尤老师则会耐心倾听她的烦恼，用温柔的话语和鼓励的眼神宽慰她受伤的心灵。在课堂上，尤老师也是备受同学们喜爱和尊敬的。每当遇到问题需要解答时，学生们总会迫不及待地伸直双手，争前恐后地想要回答。而令人惊讶的是，尤老师几乎每一次都会点名让二姐站起来表意见。这种特殊的关注，无疑让二姐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不仅如此，就连尤老师的家人也与二姐有着密切的联系。有一回，当尤老师年幼可爱的女儿骑着脚踏车欢快地穿过走廊时，还不忘大声呼喊着二姐的名字：“莹莹姐姐！”那一刻，二姐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二姐成为班级里唯一一名未能按时完成化学作业的学生时，身为尤老师夫人兼二姐化学老师的季老师，则对二姐提出了严肃的批评。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以你的性情，应该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子。这次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这番话虽然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对二姐的期望和信任。

杨同学在后来的日子里，开始刻意模仿二姐画画和写字的风格，依葫芦画瓢地临摹下来。然而，尽管画出的图形与二姐的画作相似，但总觉得缺少了那份灵动和神韵。同样地，当他学着二姐用力且大气地书写文字时，虽然字体看上去颇具气势，可终究缺乏一种内在的气韵和韵味。

不过，杨同学并没有因此气馁，反而越“勤奋刻苦”起来。尤其是当他和另外两位“拉拉”走得很近之后，更是仿佛找到了“展现自己的舞台”，开始“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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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杨同学虽然看似脑袋不太灵光，但在学习方面却是下足了功夫。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一次重要的数学单元测试中，竟然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考取了全班的最高分！就连老师都忍不住用英文称赞他为“first”。

二姐那位可爱的男同桌也是个有趣的人物。有一次作业批改后下来，二姐看到尤老师给他写的评语竟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刘小”，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半天都停不下来。

至于黄同学，只会咧着那张嘴瞎逼叨。她唯一的优秀，就是嗓门大。初中三年时，二姐还和她是同桌。有一次，二姐对她说。厄，你能不能监督着我，好好学习。

紧接着，黄同学那张原本就冷漠的面庞此刻更是被厌恶之情所笼罩，那张飞般眉毛下方的眼睛直直地射向二姐，仿佛要将其穿透。只见这货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与鄙夷。随后，从口中吐出三个字—“滚蛋吧！”这三个字犹如一道寒光凛冽的剑气，划破长空，直刺人心。其声音冷酷得没有丝毫温度，好似千年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刹那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气氛骤然变得异常紧张压抑，令人几乎无法呼吸。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对于二姐来说却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口上，又似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在她耳边炸响。二姐整个人顿时僵立当场，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事后，二姐曾对我倾诉道：“要说陈秀、杨铭跟我合不来，倒也能找出些缘由。毕竟当初确实是我先挑起事端的。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在同学十周年聚会上，这两货还专门找到我赔礼道歉。可是，这个黄茜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跟她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啊？想来想去，唯一可能结下梁子的地方就是因为我和她那位拐了好几道弯儿才攀上亲戚关系的表大姨—也就是咱们家的继母之间存在矛盾。”

初中四年级的冬天对于二姐来说，寒风凛冽，整个校园都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之中。教室的角落里，二姐的证件照，此刻却已被人残忍地撕去了一半，并随意地丢弃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照片背面，赫然用钢笔标注着“难看”二字，那字迹苍劲有力，似乎带着一种深深的恶意。写下这两个字的男孩子，正是曾经苦苦哀求二姐给他一张照片，却未能如愿以偿，最终夺走二姐证件照的那个人。如今，他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方式来羞辱二姐，实在让人愤慨不已。

不仅如此，就连班上那个平日里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家伙，也毫不掩饰地对二姐投来了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他那双小小的眼睛里透露出的轻蔑之意，仿佛能够穿透二姐的灵魂，让她感到无地自容。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在这种眼光之下，二姐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屈辱。

二姐的尊严和自信心就在这一瞬间被无情地践踏在地，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令人作呕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二姐“喜欢”尹x这件事。不知怎的，这个消息又一次不胫而走，成为了班级新闻报上众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二姐这段青涩而单纯的感情，言语间不乏嘲笑与讽刺。

冬日清晨的一节课，教室里显得格外昏暗，学生们只能纷纷点亮蜡烛来获取一些光亮。二姐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尹x正在戏弄那位穿着毛衣的女生。二姐一脸不快，心里翻滚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羡慕、嫉妒、愤恨以及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交织在一起所形成的抑郁之情。这时，尹x突然转过头来喊二姐上楼去到低年级部找一个小伙伴索要属于他的物品。二姐听闻后，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恰巧，继母的儿子就在那个班级里面上课。当二姐走到他们教室的窗边时，现周围聚集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大家都在注视着她。

晚上回到家中，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继母那儿子的一番“教训”—某种程度上是出于一片好心。他指责二姐不该随便去找男孩子，并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做。而父亲对于整个事情并不了解详情，只是盲目地认为继母的儿子说得有理，于是便跟着附和起来，对着二姐大声训斥道：“你哥说的对啊！”

然而在此之前，也就是在初中三年级的某个炎热夏日里，二姐所在的学校生了一起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原来，初二年级的一名女同学竟然意外怀孕了！更为凑巧的是，这位女孩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来到二姐的教室门口，询问继母那儿子的手机号码。只可惜那时，继母的儿子早已前往武术学校去了。这个女孩子对那儿子可谓是念念不忘啊！

女孩被现怀孕的那段时间，学校里面可是炸开了锅，各种风言风语不绝于耳，同学们纷纷猜测着其中的缘由和真相。而善良的二姐呢，怀揣着一颗慈悲之心，二话不说便拉上段晶急匆匆地赶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家里。她们此行的目的不仅是要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更是想要好好地安抚她一番。当然啦，顺带着还要确认一下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那儿子的孩子。其实在此之前，二姐早就已经在学校里找过那儿子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后来有一次，那儿子竟然满脸讥讽地对着二姐说道：“你知道吗？就在你当初找我的那一刻，我真是恨不能狠狠地给你一个大嘴巴子！”他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了二姐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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