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5章 年（第1页）

农历新年前夕，正值隆冬时节，天寒地冻。二姐正在院子里帮我清洗衣物，同时也在洗着自己的衣服。当她把手伸进一盆温水中时，突然看到左手的中指上有一块皮肤裂了开来。二姐后来告诉我说，就在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与这个家庭之间的一道裂痕，而这道裂痕，将永远无法弥合。对她来说，这就像她心中的一道伤疤，永远无法愈合。这是她心灵深处的一道伤口，无论时间如何流转，都难以忘却。

二姐回屋。看到是那女人正优哉悠哉的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给她那儿子洗着那名牌衣服。

二姐后来对我说，这样的反差，堪比电视剧。

二姐也知道这女人是拿着她使劲呢。是父亲在瞒着还在西藏的她擅自把二姐送到大学。她没法对父亲从此不共戴天。只能把她那一肚子的逼气全都倒在二姐身上。

除夕夜。二姐在我们家开的浴室里洗了个澡。不知道这女人哪个良心现还给二姐吹了头。那会，二姐还以为这女人终于不再恨她了呢。

大年初一。这女人又死起一张脸。给她叫个妈，也不理二姐。

其实，二姐不是一定还要忍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为着开学时的生活费。1ooo块。二姐大学半年，一千块。那两年。所谓家人口中的二姐的乱花钱花多了，也不过是一个学期17oo

临近回学校的前一晚，二姐还是终于吼了出来。旁边的我只能对二姐说这不是功亏一篑。二姐说，也对吧。那是二姐对这家人的忍气吞声的最后一个月。那是二姐退也不能再退的底线了。

二姐对我说，这是怎样的一个月？连吃饭都恨不得不让她吃的程度。一盘肉，这女人推到我父亲跟前，都不让她吃的那种。

写到现在。第一个十年也即将尾声了。在她后来的十年里，她不断地试图找回失去的东西并回归家庭，但这一切都化作了无尽的抱怨。实际上，二姐一直在努力寻找的是他们曾经被践踏的尊严，同时也渴望着从未得到过的家的温暖。然而，十年来，家人始终未能理解二姐内心真正的需求。

他们一味地指责二姐的抱怨，或许认为二姐是在试图报复。二姐曾向我坦言，尽管她心中确实存在这样强烈的念头，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报复方式。无论是通过言语的攻击还是直接采取伤害行为，她都无法下手。相反，在接下来的十年中，二姐的抱怨成为了他们继续伤害她的武器。每一次的抱怨，都会引一场激烈的争吵和冲突。二姐感到自己越来越孤独和无助，而家人则对她的抱怨越反感。

这样的恶性循环使得二姐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她试图寻求外界的帮助，但往往得不到理解和支持。她的情绪逐渐失控，有些躁郁。二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家人总是不能理解她的感受？这个问题困扰着她，让她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和自责之中。

就在前几天。大姐还在不满意她八月十五不回家，矫情的埋怨二姐不邀请她去家做客。在近段时间里，二姐脑袋里本就转悠着一个念头，绝不会再宽让家人们的任何缺点。

试图用这种方式转换一下自己的思维，想象一下当年他们那些让她理解不了的行径。顺便用这种“冷血无情”的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加理性一些，不再受伤害。

二姐后来对我说，2oo7年的春节。她独自在卧室里。拿着张纸拿着支笔。在计划着怎么做公关挣多少钱。2oo7年春节过后。二姐回到学校。开始大学一年级的下半年。没多久，和李雷在外面租了房子。争吵，和好，再争吵，再和好。

李雷比二姐大不了几岁，却还算是宠爱着她的。

二姐第一次炒菜。把西红柿炒鸡蛋炒成了西红柿鸡蛋汤。二姐早起的牙刷上都被挤上了牙膏放好。中午早回刷个锅碗，都令李雷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21岁的青春浑身充满活力。上的不知道哪门科目的课堂上，二姐在底下看《金瓶梅》，几个同学很是惊讶的大惊小怪的说二姐：赵莹莹，你居然看金瓶梅。那是高中的一趟课堂上。语文老师说的那句话，以前的大老爷们每人一手一本《金瓶梅》呢。请原谅我，视经典为圣书。

二姐说，在大学的时候。在出租房里，在提笔画卡通画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二姐说，其实，她后来越来越知道，看书尚且可以分心，作画却只能一颗投入其中忘记时间的活。

二姐和李雷混在一起的生活费花销的很快。有时候吵架的时候，会指责对方谁占的谁的便宜多。李雷把二姐养的容光焕的，她的小伙伴小路这样说。

二姐说，似乎有某种人生的基调始终跟随着她。有一次二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个俄语高考的党员。一个球提过去，那女孩用一种能够杀死二姐的眼神瞪着我。

或许又是因为二姐的高调吧。尤其二姐和这女孩子的男朋友之前是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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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后来在宿舍，小绿拿这事戳二姐心的时候才意识到其中的郁闷。小路之所以这么说二姐。无非是宿舍打牌时，二姐没配合好她。这个女孩，好胜心太强了。

那个时候二姐喜欢吃小蛋糕。有时候和李雷一起在市区的时候，他把二姐惹不开心时，会拿着好利来的一盒冰粥讨二姐欢心。

恰好又是在林哥一个电话过来莫名的凶了二姐一顿说她乱花钱，

暑假的时候，二姐跟着她男朋友李雷去招生。没招生之前，二姐便想象，假期结束的时候，她能捧着86oo百块钱交到教务处。只是，那个时候，二姐和李雷大半年的恋爱已经走入尾声。开始在一起的那份激情好兴趣早已经消失殆尽。

在每个人群里，二姐总是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她的气质独特而迷人，仿佛散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二姐曾经对我倾诉过，长久以来，她一直认为这种独特的气质源自于她那几年的舞蹈生涯。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们对她的认识加深，众人开始将这份气质归功于她内心深处的诗书之气。

回想过去，当她还未拥有那份诗书之气时，或许真的只有舞蹈能够解释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魅力。毕竟，舞蹈是一门艺术，可以让人在身体和心灵上得到升华。而如今，她已经拥有了诗书的内在修养，这使得她的气质更加小资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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