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吴骇盯着棋盘,硬是没看出来。
面对吴骇,谢宇策客气了许多,说,“神医可会下棋?还没领教过神医的高招,可有兴致与我来一局?”
吴骇既没兴致也不会下,他纯粹是想和谢宇策面对面同坐一桌,于是占了容玄的位置,神色悠闲,颇有种高人做派:“可以,我陪你玩玩。”
“不过我轻易不下棋,”吴骇笑盈盈地看向谢宇策,“听说承天国立国之初,皇后诞下男童,手握异宝而生,就是这异宝保承天国至今国运昌盛,如果我赢了,可否请殿下把这异宝拿出来,让我一观,也不枉我不远亿万里来这一趟?”
谢宇策目光一沉,也就不奇怪这人听过他的大名。
旁边魏从军也很好奇,这异宝传得神乎其神,但他自从下山从良,跟了殿下行军打仗,直至今日也不知道那异宝为何物。
容玄不知道吴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确实这个“异宝”也很值得考究。
谢宇策道:“坊间传闻,敌方刻意乱传的谣言,也能当真?”
吴骇眨了眨眼:“这么说,不存在什么先天异宝?”
谢宇策以手指敲了敲桌面,笑着说:“有也确实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所以不必多此一举,你已经看到了。”
吴骇不解地说:“殿下的意思是……”
谢宇策收敛气势,如未开锋之利剑,缓缓道:“承天国之国运,所谓伴生之异宝,就是我。”
魏从军目光火热,暗道:“殿下就是国运本身,倒也无愧异宝之名!”
吴骇哈哈笑了两声,不由打量他,眼里笑意更深:“这可如何是好,我很想得到这个异宝,如果殿下输了,就把异宝给我可好?”
魏从军看着吴骇,话到嘴边的“放肆”竟是说不出来。也许这异宝另有所指,不是他理解的那个不正经的意思。
谢宇策不耐烦地说:“给不了,但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次。”
吴骇说:“开个玩笑,其实只要给我观摩一番就够了。”
谢宇策却又笑道:“倘若我赢了,神医又要拿什么做彩头?你说军师是你请的,你若肯把军师留在承天国,我跟你走也无妨。”
吴骇皱眉说:“留他做什么,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一套完整的神级功法。说到做到!”
“神级功法?”魏从军恍然回神,不由大惊,“当真是神级功法?您究竟是谁?”这神医能拿出神级功法,当真是神医不成?他们承天国传承至今最高级的法门也就初圣级,而他以前是一方首领,手头最高级的功法不过王级巅峰。
吴骇谦虚地说:“小小医师罢了,我在俗世修炼,治病救人,行善积德,功德圆满自会立地成佛。法号都是我自己取的,我真名就叫吴骇,骇人听闻的骇。”
谢宇策说:“佛界修炼分五重,灵,王,圣,尊,佛。渡劫成真佛,真佛之上的功法才能称作神级,不知神医所谓的神级,是否如我所想?”
吴骇说:“这点常识,我自然是懂得的。”
谢宇策肃然起敬,同时又觉得他很奇怪,有神级功法在手,可以换来国运,兴复一国不是难事。
吴骇像是很有把握:“麻烦军师出去等我。”
谢宇策抬手让魏从军等人退下,神情严肃无比。
待人走后,后院里只有两人。
谢宇策执棋,吴骇就盯着他看,从他的手,看到他认真的神情,学他的姿势,好让自己出手不那么外行。
很快,谢宇策就感觉不对劲:“别看我,你看棋。”
一套神级功法就绝了他想留下容玄的心思。
看来在谢宇策转世身心目中,再看好容玄,也不如一套神级功法有用。
吴骇心情愉快:“怎么,难道谢殿下只许自己看别人,不许别人欣赏殿下的容颜么?”
谢宇策淡淡道:“大师说笑了,皮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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