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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当时他那个眼神——”艾语扬在向最后来的鼓手解释组队的原因时强调这一点,只有隋时不在场他才能坦诚地说,“——简直让人没法拒绝。”
在后来艾语扬总是能想起这个微不足道、细枝末节的画面,好像它能佐证隋时当时多真诚,或者辩白自己的口是心非似的。
结果表明隋时的选择与执拗也不算坏,现在居然还能跑一跑巡演,连乐迷数也很可观。乐队像打翻的调色盘混合起来的颜料,各自迥异的,不同的细胞承载各异功能构成整体,意识过来时似乎已经无法割舍了。这一切似乎变成从身体里生长出来的一部分,是原本就拥有的脏器,失去它也没法活命。
前段时间艾语扬还做一个梦,事后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难以为人道的隐喻,是潜意识的缩影。
坠在梦中尚不自知,情绪飘飘然且混沌,陌生的街区由艾语扬漫游,内心空泛地,走了有好一会儿,好奇心稀缺,只晓得一直走,背着把琴,好重,肩膀在被压垮边缘摇摇欲坠,满心想找个垃圾桶丢掉它。可是这个街怎么永远也走不穿,也不见到垃圾桶,奇怪。
好不容易才找个地方蹲下来,艾语扬把琴包丢在地上,再不耐也记得要温柔对待乐器,拉开发现是隋时最喜欢的那把贝斯,上面乱糟糟贴了好多贴纸。
艾语扬想,你的琴怎么不自己背呀,比我的琴还重,满腹怨言,却还是把琴包拉起来,又背回身上去。
他居然是如此驯顺的人,连讲不通道理的事也接受得如此畅达。
现实里睡得迷迷瞪瞪,一个趔趄忽然醒过来,莫名的惶惶然,本能地在身边找隋时,满身是汗,潮得难受。也不知道是几点,站起身腿都乏力,腰酸骨软,意识彻底回笼也没认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心脏却后知后觉地产生了钝痛,像伤口被剥掉结好的痂,边缘不清不楚地窜起一阵痛痒,试图忽略也不得。他想,过了有几年。
哎,不知道是不是排练压力太大,偏偏要在巡演期间想起以前的事。
蛮少有翻起旧帐,艾语扬不会,隋时更不会,称那段时光为不懂事,万分不愿再提的意思。好像现在有多成熟,嘁,还不是个爱耍赖的小孩。
和隋时有过矛盾特别严重的时期,过程任谁也不愿赘述,就是吵,各执一词,从排练室吵到录音间,现在再回忆缘由已经细数不清,鸡零狗碎的,没什么大不了。年岁拨回到再小点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和解,少年意气总是诗噢。
鸡毛蒜皮之类,录音间规矩先定给隋时,说不许抽烟,某晚上隋时在录音间改编曲,不那么顺利,烟灰攒了一缸,艾语扬第二天开门的时候差点被烟味冲出去,脑袋突突的,把烟从隋时嘴上夺下来,按灭在他的手臂。
隋时低头倒抽一口凉气,“嘶——”不是特别疼,但又真的疼,艾语扬不爽他这副抽烟的样子直接给了他一次惩击。倒不觉得生气,心下第一个反应是哼笑,掐着艾语扬的后脖子把他往自己面上带,嘴唇严严实实堵上去,勾艾语扬的舌头,滑溜溜的,舌头在艾语扬嘴里搅一圈。
“又发什么脾气?”问他。
隋时掐着艾语扬的腰按他在沙发上,哈,艾语扬太瘦,桎梏他都不用两只手,听旧沙发不堪重负地支呀作响,像老太公沉闷的喘息,哧哧的,很拼命才能从喉咙里挤出些生气,艾语扬也和沙发一起呜欸。指尖经年累月的茧子刮过艾语扬的后背,好像多年来的努力只是为了此刻付诸调情,并起的指操进潮满的穴,粗鲁又野蛮地拨开艾语扬的阴唇,指奸比一次勾弦更简单。
两瓣肉唇好肥,像蚌一样含着隋时的手,手指勾一勾艾语扬的嗓就压着胡叫,水滋滋咕咕乱喷,抖得可怜。
隋时说叫这么响,一边弄艾语扬的穴一边去摸自己的手机,手上湿淋淋的体液抹在手机屏幕,滑得差点点不开语音备忘录,“这段我放在第一轨好不好。”玩笑说艾语扬是叫床的行家。
操你妈。艾语扬被颠得喘不上气,屄肉被隋时的阴茎顶得凹陷下去。
当时很难叫艾语扬懂得隋时讲的这些那些都是无心的,甚至还因为这些哭——事实上隋时根本就是嘴贱!后来艾语扬才算晓得了。
后来隋时彻底戒了烟。
再后来,就是现在。
跪下去给隋时口交,艾语扬心里抱怨他,干嘛发育这么好。当然不可能真的说出口,他不愿给隋时任何自满的时机。把隋时粗硕的肉棍子裹在手心,嘴唇磨蹭潮润润的龟头,咸涩的,吃进嘴里,身体底下的肉穴也滋滋淌水。
隋时俯视他,心想这么小的嘴怎么吃得下。偏偏艾语扬一次又一次都吞进去,欲呕的痛苦神情,费劲又努力,他勇敢且坚强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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