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3章 第一场雪（第1页）

这一年的寒冬来的特别早。

天刚亮，吴x从睡梦中刚睁开眼，就听有病号嚷道:下雪了！下雪了！

不会吧，吴x想，才进入冬季就下雪了吗？伸头看看窗外，果然，院内院外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这么好的第一场雪景，得赶快起床看看。

吴x趴在护理汪的背上，看看这洁白如玉的瑞雪，把地面、房顶、树头、杂草……无一例外地铺成一块望不到边际的雪毯。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宛如美丽的银色蝴蝶在翩翩起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茫茫大雪之中……

吴x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洁白如玉的雪，永远不要融化。

“看样子昨天下了一夜的雪，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高个子也到病房门口的过道上看雪景。

“你睡得像一头……，”吴x没有把话说完，“怎么能知道下雪呢。”

高个子看到白茫茫的雪景，也兴奋起来，一时忘记了头晕。“我小时候到爷爷奶奶家里去，遇到冬天下雪，跟大人一起到山上去逮兔子。那时，年年都盼下大雪。”

“下雪能逮到兔子？”护理汪好奇地问道。

“下雪天为什么能逮到兔子，我告诉你，最好是连下两三天的大雪，等兔子饿急了就出来找食。它一出洞在雪地上不就留下脚印吗，顺着他的脚印就能找到它的藏身之处。”高个子得意地讲述着儿时的故事。

“人怎么能在雪地里跑得过兔子呢？”护理问道。

“雪厚，兔子跑不动。”有病号在一旁搭腔。

高个子十分不肖地说：“不是兔子跑不动，到山上去逮兔子一般要带一只狗，让狗去逮，人跟在后面。”“不仅能逮到兔子，还能逮到鹌鹑等鸟类。”

“王x，你的头不痛了呀？！”值班员看到高个子在走廊里眉飞色舞地讲着儿时的故事，问道。

高个子瞄了值班员一眼，“早上起来好一些，到晚上就痛的厉害。”看雪景的病号都忍不住暗自笑。

“叫他们都回病房去吧，站在外面容易着凉。”董管教吩咐值班人员。

站在走廊看雪景的病号依依不舍地回到各自病房。

“叫他们出来扫雪。”董管教又吩咐值班人员。

在值班人员的吆喝下，十几个轻病号拿着扫帚、铁锹等工具，先把走廊的积雪清扫干净，然后又清扫院中的积雪。在清扫院中积雪时，平台吕充分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用雪堆了几个造型。其中有一个造型是头上扎着绷带的伤病员，大家一看就对着高个子笑了，真是惟妙惟肖。病号纷纷为平头吕竖起了大拇指。

开早饭的时候，值班人员讲上午要组织病号到院外去扫雪，高个子听后心动。想到院外去看看风景。

吃过早饭，值班管教按医院领导要求，吩咐值班人员选几个轻病号到住院部外面去扫雪。高个子死皮赖脸地吵着也要去，值班员无赖，只好报告来接班的章主任。

章主任看着高个子头上扎着绷带，觉得又滑稽又好笑。“你头上还有伤，能出去扫雪吗？”

“章主任，没事，我上午一般头不痛，到下午或者晚上痛。我出去锻炼锻炼也许好得快一点。保证好好干，不给你惹麻烦。”章主任拗不过，只好让他跟着出去扫雪。

不到半小时，一个值班人员急急忙忙地把高个子背回病房。

“哎哟，哎哟”，吴x见高个子耸搭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地，知道他又出什么事了。

忙问道：“怎么呐？”

“他不小心，在门诊地板砖上滑了一跤。可能又把头摔了。”值班人员解释道。

“唉，要你不要出去扫雪，你偏要去，好奇吧？这下可好。”吴x既怜悯又气愤，感到无可奈何。

“要不要送到市医院检查？。”吴x问。

不一会儿，“庞院长”来到病房翻翻高个子的眼皮，听听心跳。吩咐到：“马上送市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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