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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歌缩在角落里,一颗心狂跳着,他们就在外边,喇叭里的声音是陆震的他听得出来!军呢?军在不在?李歌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制着自己不能出声不能表现出激动。
剑拔弩张的情势让空气都沉重得无法呼吸,匪徒们已经红了眼,随时可能开枪杀人。但是,生的机会就在眼前!能有多大把握活着被救出去,李歌不知道。但是被这群亡命之徒带着走就是死路一条!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手被死死的捆着,勒着手腕的绳子已经深深刻进肉里,胸口的肋骨折了,李歌微微的弓着背,尽量的减轻痛苦。手臂先前是被捆在后边,后来为了让他能够自己喝水吃点东西,就捆在前边。
李歌慢慢地不停地活动手指手腕,尽管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但是这疼能有效的抵抗麻木。这双手还有用啊!
突然,杜衡几步过来,伸手抓起李歌。杜衡一只手勒着李歌的脖子,手中的枪指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用李歌的身体掩护着自己,杜衡靠近了船舱的后部。借着舱板的掩护,杜衡厉声朝着陆震喊着:「想看他死就过来吧!不然的话就让开路!」
巡逻艇上所有的枪都指向了杜衡。陆震心一紧,最糟糕的情形到底来了。可是还是看不见李歌,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被一把劈胸抓起来,胸口的剧痛一时让李歌无法呼吸。半天,李歌艰难的喘息着,嘶哑的声音低声说:「你…让我跟他说。对面的是我哥,我求他,他会答应的。我受不了了。」
杜衡阴笑一声,「好啊,你跟他说!叫他让开,我就不杀你。」
李歌喘口气:「我喊不出来了,他不会听见的。到船边上去。」
杜衡眼中寒光闪过,手臂狠狠一勒:「你想干什么?」
李歌一阵痉挛,半天才缓过气来:「我只是想活着。」
杜衡点了点头:「好,如果你耍花招,你的脑袋就没了。」
慢慢的挪动身体,李歌被拖着到了船舷边。太阳穴上顶着黑洞洞的枪口,李歌的身子几乎悬空的吊着。
看到了被勒得无法挣扎的李歌,可怜巴巴的吊在那里。「歌子!」撕心裂肺的呼号,陆军被火烫了一样突然扑了出去。前边的防暴警察及时地扑住了他,拖了回来。李歌被狠命勒着,暗哑的叫不出声。看着被死死拖住疯了一样的陆军,眼泪掉下来,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啊!军!
「后退,不许再靠过来!」杜衡厉声的喊着。
陆震立刻站在船头上:「杜衡,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他是你能够活着的唯一筹码。」
杜衡冷笑着:「是吗?我会好好珍惜他的,不过不要逼我,让开一条路!我们过去以后自然放了他,不然的话就等着收尸吧!」杜衡恶狠狠的喊着,身子却始终不离开李歌半寸,没有有把握的距离狙击手不敢贸然开枪。
陆震心急如焚,怕的是杜衡真狗急跳墙的话,歌子性命难保!这样的僵持下去,他恐怕也受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李歌咳着喘着,两只手攀着杜衡的手臂嘶哑的说:「你放开一点,我跟他说。」
杜衡冷冷的说:「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手臂稍微的松了一点。
李歌看看两船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二十几米,船下的河水滚着波涛。抬头看看对面船上的陆军,在狙击手的后面被死死的拽住,痛苦的脸扭歪着,不停的喊着「歌子!」
李歌强咽下眼里的泪花,深吸口气:「哥!救救我,我想回家……」话是对着陆震喊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后面的陆军。眼神示意的向河中瞟,陆军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悄悄的拉拉陆震:「我到后面去,下水。」
陆震明白了,这是个冒险的办法,但是可能很有效。
「歌子,别怕。杜衡,我们的目的就是解救人质,你的目的就是平安离开。但是如果人质有什么危险,你应该明白后果。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陆震一边说,一边前站,魁梧的身体挡住了后面的陆军。陆军已经悄悄的从船舷后边滑入了水中。
「少废话!我给你一分钟,不让开路我就打死他!」杜衡穷凶极恶的喊着,李歌的一只脚踏在船舷上,费力的支撑住身体。陆震眼角的余光瞄着涌动的波浪,水底下,陆军已经摸到了渔船的船底,正慢慢的探出头来。「准备。」陆震低低的命令着,身边的狙击手早已经瞄准了目标。
陆震还在说话,尽量的拖延着时间,陆军的手指已经搭上了船舷,突然,像一条破浪的鱼猛地窜出水面双手抓住了李歌踏在船舷上的腿,猛地朝水里拽去。
李歌同时猛地向前一扑。拼尽全力的一扑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杜衡感到事情不对想努力控制住身体,但是已经晚了。渔船上湿滑,船舷上没有栏杆只有矮矮的一道木帮,李歌不顾一切的倒身冲向水面。
枪响了,却不是杜衡的。就在李歌的头错离开枪口的一瞬间,杜衡还在错愕的时候,有四颗子弹同时射进了他的脑袋,枪响的瞬间,落水的巨大水花砰然响起。
如同一声号令,狙击手的枪毫不留情的响了,船上的匪徒拚命还击。但是没有了束缚的狙击手没有给歹徒们一丝机会,几分钟不到,枪声就停了。弥漫着硝烟的河面上,是静静漂浮的一艘渔船。
沉入水中,冰冷的水包围了全身。脖子被死死勒住的李歌让杜衡的尸体坠着直沉水底,根本也没什么力气挣脱,李歌只能随着往下沉。
眼前的水一片模糊,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滑到水下惊慌失措又新奇万分。那时候身边有个人,一直都有个人。他在哪呢?就在失去意识之前,李歌模糊的看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鱼一样的游到了身边,是他。军,你来了。身子被拦腰抱起,急速的冲出了水面。
空气再一次顺畅的灌进肺里,李歌咳着水,无力得靠在陆军的肩头,想哭却没有力气了。
陆军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轻声呼唤:「歌子,没事了,没事了。」
李歌用捆在一起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医院的白墙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缩紧皮肤,压低声音。单人病房里,设施很是齐全。李婶小心翼翼的捧进来一罐鸡汤。里面是炖得烂烂的面条和绞成细丝的鸡蛋。歌子身子虚弱,只能吃这种半流质的东西才好消化。
窗外的太阳光照进来,映在床头柜上灿烂的鲜花上。那是同学们送来的,鲜红的缎带上写着让人暖心的话。李婶把汤罐小心的放在柜子上,回头看看病床上沉睡的儿子和旁边歪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陆军。
李歌青白的脸已经稍微恢复一些血色了,断了的肋骨已经接好,剩下的就是好生休养。歌子遭了太大的罪,惊恐虐待伤害造成了他身体的严重虚弱,要想完全恢复健康需要很长时间。李婶忍不住眼角又迸出泪花,从歌子出事以来,短短的半个月她像老了十岁。以泪洗面痛不欲生的滋味都尝到了,现在看着儿子好好的安睡竟都不太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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