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慷慨地洒落。绘楠穿着修身的浅色大衣,露出精致的衬衫领口,样貌比阳光更耀眼。他拖着拉杆箱走出这幢房子,前方是广袤又有趣、爱他也值得他爱的世界;
梦见自己呆愣地坐在楼梯口,一墙之隔传来收拾东西的窸窣响动。庭院的雪被铲得太干净,什么都不剩下,视线也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管哪里,都有没来得及忘掉的回忆;
梦见昏黄的光线像雾气一样笼罩着四周,绘楠微微垂下的眼睫镀着金色的光晕,睡颜天真纯善。明明醒来时是个暴君、喝醉时也是恶魔,毫无防备就这样沉沉睡去的姿态,却柔软得像朵云;
梦见绘楠万分不情愿地跟我去参拜。熙攘的人群里一直紧紧扣进我指缝的手指,和摇完铃铛拍手许愿前忽然侧头望向我的视线——比起这些,幸运抽中的大吉签也没那么重要;
梦见勉为其难收下赔罪便当的绘楠,终于结束了跟我的冷战,有一句没一句地数落着我不该打搅他加班。想不明白绘楠怎么能一边吃一边说还不喷饭,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嘴唇,又迅速地移开了;
梦见稚内港口旁的廉价旅馆,海潮声吵到无法入眠。翻来覆去叹着气的我,忽然被绘楠霸道地箍住了肚子不让乱动,只好闭着眼百无聊赖地听逐渐共鸣的心跳。再醒来时,不知怎么已经变成了相拥的姿态;
梦见自己对着三页密文一筹莫展,想着绘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能与我说说话,心中又是焦虑又是期待。那些情绪流淌成文字,很快写满了一周分量的文稿;
梦见发着低烧的绘楠恹恹坐在暖炉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茶碗蒸。落地窗外的枫树仍在落叶,地上已经积起白茫茫的新雪,枫叶飘落在新雪上,如同雪泥鸿爪,又好像白潭赤鲤。
……
我做了不计其数的梦,醒来的时候茫然了很久,才意识到我又睡在了客厅。眼睛酸涩难堪,一眨便怔怔地滚落泪水;心里却不很难过,只感到无尽的空虚。
空荡荡的家,就算把暖气开到最高也觉得寒冷。我蜷在沙发上,抱紧被子看向壁钟,发觉已然是正午时分。
不知身在东京的绘楠,此刻在做些什么呢?
想念轻柔地包裹住我的心脏,随之而来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异的安宁。
绘楠不属于我。
这是根植在脑海中的信念。我以一种精神上毫无疑义的从属关系、全身心地信任绘楠,而绘楠不属于我。绘楠不属于任何人,他是无牵无挂的光。
说来不好意思,我也是有一些微不足道的骄傲的,譬如少年时传奇的经历、出版过的优秀作品、至今仍对我存有好感的诸多读者……但是这些本质上只是对过去的缅怀,不要说对未来、就是对现下,也毫无意义。
而绘楠是不一样的。
现在他能够与我同居、欣赏我些微的优点、去奔赴一些异想天开的旅行,是因为我曾经像萤火一样微弱地照亮过他的过去。我是旧时代的遗老,而绘楠,他才刚刚出发。他拥有无限的未来,和征服、享受那样的未来的能力。
我总说绘楠是战车,是暴君,事实也是如此。立定目标之后,他会毫不偏移地直线前进,有毅力迎战一切困难也有能力解决一切苦难。他拥有最简单、最直白的正确。那样完整的光辉,就好像高山之巅才能见到的、360°的彩虹。
因为这样的正确,绘楠变得如此傲慢。
不是说绘楠认为自己高于他人,恰恰相反,绘楠总是高估他人。正如健全者不能理解障碍者的苦痛,绘楠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做不到”。他臆想中的我是像他一样不老的少年,我的一切失意都仅仅是源于怠惰。他不相信我不能独立解开密码,也不相信我跟不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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