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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着轮椅,用生不出力气的手缓慢转动轮椅,一点一点往来时路走去。
他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愈发苍白,有种惊心动魄的羸弱,阿莫斯始终护在他左右,在遇见楼梯时终于挡在雄虫面前伏下身躯:“我来吧,雄主。”
雄虫鸦羽似的长睫闭合,用力撑起身躯,修长的双腿紧绷颤抖,却因为无力积蓄不起一丝力气,在即将脱离轮椅的那一刻轰然向后倒去。
像一只即将挣脱束缚的鸟却最终落入蛛网。
落在雌虫坚实的胸膛里,阿莫斯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像凶悍的兽类咬住了自己的猎物。
那些好不容易积蓄起的力量和勇气再次分崩离析,如同多年以前他想要站起来走到阿莫斯身边,却终究差之毫厘。
这一生,他好像永远都差那么一步。
那一刻的固执让雄虫疲惫不堪,在回到房间后不久就昏睡了过去。
阿莫斯坐在他床边,静静凝视着床榻上的虫,他有心脏病,基因病,养胃,就连那一头软金色的长发都在慢慢变白,被当做奴隶虐待以后还有心理疾病。
他脆弱的就像一块支离破碎的玻璃,明明已经碎成了千千万万片,却不得已被小心粘连在一起。
他曾被虫群伤害所以逃避害怕,只有自己才是他的避风港,被心爱的虫全身心依靠的感觉太过美好却又如此短暂,雄虫的身体好一点起来就想离开他,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飞出这片天空。
雌虫专注的目光一如从前,他不允许。
“只属于我不好吗?”那声音低的仿佛呢喃叹息,透着说不尽的占有欲。
喜爱一只虫原来是舍不得他受任何委屈的,就连星网上任何一句攻讦他的言论都不愿意让他听见,所以替他洗干净一身冤屈,希望让他明亮鲜活的生活在阳光之下。
却又陷入苦恼,阳光下美丽的事物太多太多了,他却自私的只想要心爱的虫眼里只有自己。
容不下他眼里还有任何其他虫,军雌灼热的手指摩挲着雄虫的眼角,不知想到什么眼眸一瞬暗沉。
他难以忍耐一般的离开雄虫拉紧窗帘,将外界企图探入的阳光死死拦在房间之外。
只属于他。
然而天光终究会亮,厚重的窗帘也抵挡不住阳光和时间的飞速逝去,里斯始终等在门外,像忠实的守卫者。
阿莫斯试图跟楚倦建议让里斯离开赫尔卡星,他会安排里斯进入军部任职,楚倦却没有同意。
“里斯已经因为我的原因受到了连累,我没有资格替他决定他以后的去向。”
他想去哪里,又想留在哪里,都该由他自己决定。
楚倦的温柔落在阿莫斯身上的时候是他生命里温柔的阳光,然而这种温柔落在其他虫身上的时候却只让他感到无边的嫉妒。
里斯的决定是依然留在楚倦身边。
里斯曾经是阿麦德斯的部下,因伤退役以后因报恩一直留在楚倦身边当近卫,而今阿麦德斯都已离开,他对楚倦的情感或许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主仆,然而他从不开口。
也许只有不开口才能留在这个注定不会属于他的虫身边。
艾克斯最近一直勤勤恳恳上学,偶尔在星网上跟质疑楚倦的虫大战三百回合。
小雌虫崽长的比雄虫快很多,不过几岁的小孩子都已经快要到楚倦腰际,白天在学校学星际通用语回来就数着手指头认字偷偷跟星网上的虫争辩。
他的雄父天下第一好,那些曾经的事情分明就是污蔑,只有不长脑子的虫才会相信那些谣言。
不认识没学过的字磕磕绊绊的看懂,回复的时候又很机智的用语音转换成星际语,竟然一直没有被发现。
艾克斯因为虫蛋灌溉不足,天生孱弱,有着跟楚倦一般无一的金色长发,却到底少了一些雌虫该有的好战,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有斗志。
阿莫斯在发现以后莫名想起不久前的事,冷着脸斥责他以后不要给雄父喝医虫食谱外的任何东西。
小雌虫知道自己做错了,捧着绘本睁着一双幽邃的蓝色眼眸问雌父:“可是我听说那是雄父曾经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才悄悄留给雄父的,雄父连最喜欢的东西都不能吃吗?”
那样的人生何其悲哀呢?
喜欢吃的不能吃,喜欢看的不能接触,喜欢的虫不能在一起,如果是这样活着,那么活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那雄父该有多难过啊。”
年幼的小雌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黯淡的眼眸也只是心疼雄父不能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阿莫斯却突兀陷入沉默。
在那一刻他想到很多,他想要楚倦独属于他一只虫,可是维系他生命的营养液都只能通过最原始的针管输液进入他的身体维系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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