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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衡刚离开,白芷便忍不住道:“娘娘既知那日的刺客是王后所派,又抓住了这件旧事把柄,为何不直接回禀王上,借机扳倒王后,让他们帝后离心。”
湘妃眉尖一蹙,露出抹凉薄笑意:“你真当巫启是伶俐智昏的庸君么?他若真的沉迷于美色,就不会派人监视我在南山寺的一举一动。这深宫之中,稍有差池,便是杀身之祸。若非王后精心安排的这场刺杀,我也不可能将计就计,进入钟楼。”
她不紧不慢的啜了口白芷递来的汤药,冷冰冰笑道:“本宫尚来不及感激王后,怎会落井下石?更何况,那件旧事,若真有内情,便是足以搅乱这巫国前朝后宫的内情,时候未到,本宫何必急着收线?”
由于巫后近日感染了风寒,离开栖霞宫后,景衡便到章台宫为巫后例行请脉。
所有宫人俱被屏退,巫后素妆披发,斜躺在暖榻上,形容甚是憔悴。
景衡请完脉,忧心忡忡的道:“王后忧思过虑,太伤心神,切要保重凤体才是。”
巫后却取来铜镜,直勾勾的盯着镜中的自己,惨然笑道:“本宫花重金买来的杀手,为了活命,竟然挟持那贱人进了钟楼,本宫怎能不恨!”
景衡闻言,眉心一跳。
果然,巫后将视线锁住他,用一种成竹在胸的姿态问:“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事已至此,景衡只能垂首叹道:“诚如王后所想,她发现了腰牌之事。”
巫后握着铜镜的手指,因突然用力而变得惨白。
景衡略有愧疚,道:“当日,是臣疏忽,没有及时取走他们身上的腰牌。等返回时,钟楼已经坍塌了一角,恰恰封住了入口。”
“一个来路不明的祸国妖女,不过仗着一张假皮囊,竟也妄想在这后宫掀起风浪!”
巫后深深闭目,平复片刻,才有些疲累的摆摆手,道:“本宫乏了,太医令先退下罢。”
日暮之时,巫后才慵懒起身,独自坐到铜镜前打理妆容。
自从隐梅伏罪、被发配到浣衣局永不得出之后,她便习惯了自己做这些事情。
待一切打理完毕,巫后看了看天色,却只唤来掌灯宫婢,吩咐道:“今夜,只点三盏灯。”
那宫婢低声应是,生怕惹王后不快,小心翼翼的问:“请王后明示,哪三盏为好?”
巫后却难得婉柔一笑,理着鬓发道:“就点三盏竹灯罢。”
守在殿外的宫人正要询问王后是否用膳,巫后已当先道:“本宫乏了,你们在外面伺候即可,不必传膳。”
半个时辰之后,槅扇里面的佛室,突然传出了极轻的叩击之声。
巫后怔了一瞬,才缓缓起身,握起一只烛台,朝章台宫最里面的佛室走去。
佛室正中,是一尊白玉铸成的观音像,观音像前,则竖着一个木制的十字刑架。
隔着飘曳的烛火,隐约可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正背对着佛室门,站在刑架旁边。
巫后凝视着这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手中烛台,倏然抖了抖。
满室烛火中,那人缓缓转身,露出斗篷下清秀干净的脸庞,却是子彦。
巫后把烛台放到观音像前,虔诚的拜了一拜,才睁目注视着对面的少年,唇角牵起丝笑意,道:“你瘦了。”
子彦神色晦暗不明的回望巫后,未置一语。
见状,巫后冷峭一笑,凤目微挑:“怎么,你还在因为刺心草的事与我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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