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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箴按着办公室密码锁:“别瞎逗弄。”
时聆当着周十五面儿说的那句只论作空话,对着顾清姿的笑,他消弭了此前敌意:“姐姐。”
顾清姿偶尔接家中侄子放学,会被他学校没眼色的小朋友喊阿姨,这下捂着胸前的档案袋顿觉感动,面对与穿高跟的她同高的时聆,不知该不该哄一句“好乖”。
沉默中密码锁发出错误提示,商行箴烦道:“今晚不是约了人吗,当心晚高峰迟到。”
“好好,您加班辛苦哈。”顾清姿挥手作别,鞋跟敲在地面嗒嗒走远。
商行箴推开门,进去后扶着门板,等时聆走进来,他的手掌转移至门后用力一推,拎着书包的左手往时聆身前挡了一下,顺势把人拨到门板上。
走廊泄进来的光消失得突然,时聆后背抵上坚硬的实木门,满室黑暗中不清楚自己是否和商行箴交错了视线:“叔叔,怎么了?”
商行箴制造了这片无光环境,始作俑者却同样只描摹得出眼前人的大致轮廓,并不占多大优势:“我跟副总只相差一岁,你喊她姐姐,喊我叔叔?”
时聆轻笑了一声:“那我喊你哥哥?你害不害臊。”
那声极轻的笑像一片融化的湿雪流入商行箴耳里,不知是否错觉,商行箴总觉得时聆与平日有些不同,具体于他所体感的来自于对方的目光,与这声笑一样缺了些温度。
犹疑间,时聆向他解释:“敢心说女生不喜欢被人喊太老,我想哄副总高兴了让她代劳买份饭。”
商行箴反问:“我就不能代劳?就算你把我喊老了,你想吃什么,我不也可以给你买?”
时聆说:“我把你喊老了吗?你不喜欢我喊你叔叔?”
两人像是钻了不同的牛角尖,商行箴却没辙:“……喜欢。”
时聆道:“那你生什么气。”
商行箴撑在门板上的手无声地攥了拳,控着自己的情绪不轻易外露。
他终于觉出哪里出现了异常,起初把时聆诱上门时,他掌控着主导权,倨傲且专横地让对方屈从,然而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事事顾及时聆的想法,不知不觉把主动权推到了时聆手中,甚至担心时聆会把这根权杖视为敝屣。
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已经够累了,商行箴暂时不想思考这种转变有利无利:“想吃什么?”
时聆问:“你现在给我买?”
商行箴:“嗯,挑个楼下的店。”
时聆说:“劳烦商董,我好大的架子。”
咚,一声闷响,商行箴把时聆的书包扔到地上:“好好说话。”
时聆糟蹋完人家底线就收敛:“叔叔,我想吃麦当劳新品。”
眼睛适应了黑暗,分辨的事物也明晰了点,商行箴低头就能感受到时聆仰脸拂在他下巴的气息,答应道:“可以。”
时聆的后脑勺顶着门板,颈侧被羽绒服帽子的绒毛搔得丝丝密密地痒,眼前是沉默的人影,他一呼一吸尽是染在商行箴衣服上的香氛味道。
陡地,商行箴的鼻息从他前额绕到他脸颊,时聆微微瞪大眼,连咽唾沫的动作都不敢:“叔叔,不开灯吗?”
说不出为什么,商行箴最终没有落实下一步,他重新把压低的脖颈挺直了,为证明自己不是被时聆掌控,他扣住时聆两个手腕,粗鲁地拽掉自己的领带在上面打了结,攥着留长的另一端摸黑把人往办公桌的方向带:“坐这里。”
时聆被商行箴一把摁进舒适的老板椅中,他挣了挣双手,没挣开商行箴在部队学的捆绑法:“你好像在押送囚犯。”
商行箴把另一端系到座椅的扶手上:“我省得你跑去别的楼层逮着我哪个员工乱喊。”
临走前商行箴亮了办公室的灯,实木门碰上门框,时聆陷在皮椅中发了会儿呆。
眼珠转动,时聆扫向办公桌面,文件纸张横倒竖卧,确实有够凌乱。
键盘前一份摊开的文件上钢笔与笔帽分离,时聆手痒,总想帮商行箴盖上,挪过去才想起自己的手无法动作。
陡地,他的注意力被合同上的文字吸引,主要是他现在对“贷款合同”此类标题太敏感,他粗略一扫眼,用不着翻看已经读明了七八成,齐文朗果然又一次吸纳了他的建议找商行箴延长了借款期限,新合同截止日期为三月三日。
这份合同明晃晃摆在正中,如果商行箴事先没料到他会过来,那束缚他的双手不外乎是堤防他乱碰桌上的文件。
可开灯岂不是多此一举,既然不是阻止他看到这份合同,难道捆他就是为了解闷?
时聆捋不清、道不明,私以为自己在商行箴和齐文朗的关联之间游刃有余,实则早就踏进了泥潭中,连他自己都觉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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