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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乔阿姨为她端来中药,她埋下脸轻吹时,蒸腾的热气还是氤氲了她的双眼,大约是想起了一些不值当的过往。
时云汀需要休息,午后两点,双方在玄关处道别,时云汀摸了摸时聆的脸,又看了看商行箴,她发现无论站或坐,商行箴总习惯守在时聆身侧偏后方,胸膛离时聆的肩头一拳距离,时聆回身或后仰就能挨上他。
察觉时云汀欲言又止,商行箴自觉该避让,晃了晃车匙,侧首对时聆说:“我先去把车里的空调打开透透风。”
时聆点点头,在商行箴的皮带上戳了一下,像是应答,也像在亲近的人面前管不住手的肆无忌惮。
等听到脚步声走远,时聆转过头来,时云汀又在盯着他看,眼里是每次分别都会有的不舍,只不过比起往常的克制,今天的更浓烈。
时云汀轻拢长发,说:“小聆,你开朗了很多。”
时聆没觉得自己有变化:“是因为今天坐得久,所以话也多了。”
“不是语言,是神态。”时云汀身为母亲看得最清楚,“商先生是个稳重的人,但他让你变得开朗了。”
时聆顿时噤声,摸不准时云汀是否看透了什么,持的又是哪种态度。
正茫乎时,时云汀淡笑着抚了把他的后背:“以后翻我的书记得先留意我看到哪一页了,我记性不比以前了,可不是哪本书都记得清页码的。”
时聆的心轻轻吊起,又轻轻放下。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时聆了解时云汀,经历过于沉重,往后看事反倒不愿看得太深了。
他道:“妈,那你记得多织一条围巾。”
时云汀催促他出门,别让商行箴在楼下等太久:“记得,他喜欢黑蓝灰。”
从小区门口出来,太阳已经从头顶上方朝边上溜了一截,给“金地湾”三个大字滚了层金边。
车子还停在外面的树荫下,时聆拉开副驾门,对着无人的主驾愣了分秒,随即朝后排看去。
时聆甩上门去拉后排的门,相处久了不用对方开口表达所想,他钻进去,右腿跨过去坐到商行箴腿上,放软筋骨伏在商行箴怀里。
商行箴抚了把时聆的后背。
他抚摸的方式和时云汀不同,时云汀会在后心的位置顺两下,但商行箴的手总是最先落在时聆右侧肩胛,然后抬起,从颈椎一路滑到尾椎,再停在后腰处拍一拍。
在时聆的认知里,只有商行箴会把安抚、情欲和占有同时连贯起来。
商行箴拍完时聆的后腰就把手掌置放在那里了,他环着时聆,看起来像禁锢的姿势,但脑门抵着时聆的肩膀,又更像寻求倚靠。
“时聆,你告诉我,从去年九月到现在,你来过金地湾多少次?”
去年九月是时聆搬进赋月山庄的日子,时聆坦白道:“两次。”
商行箴抬起头:“另外一次什么时候?”
时聆说:“除夕,我太想我妈了。”
除夕夜商行箴回去跟家人过了,那晚时聆一个人吃饭。
见商行箴沉默不语,时聆又道:“我跟孟叔说敢心喊我们去玩儿仙女棒,孟叔信了,当时他在帮我照顾杨纳瑞,我还骗他,我很愧疚。可如果连团圆的日子我都不去看看我妈,我会更愧疚。”
商行箴又开始重复抚摸时聆后背的动作:“你怕我把对齐家的仇恨算到你母亲头上,所以一直不让我知道,是不是?”
这次轮到时聆不说话,商行箴分析道:“不过这个因素只占一部分,你还担心被齐家的人查出来。时聆,哪个占比更大?”
时聆被摸得很痒,他开口:“叔叔……”
商行箴问:“今天带我过来,是因为齐文朗自杀了,还是因为肯信任我了?”
“在决定带你过来之前,我并没预料到齐文朗会跳楼。”时聆捂住商行箴的嘴阻止了他的侈侈不休,“去年我过来,我跟我妈说你收留了我。除夕我过来,我妈问我在新家过得怎么样,让我谢谢你。今天天气很好,我突然就想带你过来见她了,就这样,没别的。”
掌心下的嘴唇动了动,时聆捂得不紧,指缝中漏出商行箴的一句“对不起”。
时聆听清了,如果眼神能投射脑中影像,他和商行箴对视时一定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汪荡漾的深蓝池水。
商行箴在为当时不问缘由把他拽进池子里正式道歉。
时聆装作没听清,挪开手凑近一点:“你说什么?”
商行箴刚启唇打算再说一遍,时聆就将两人距离的毫厘之差抹掉了,低下头亲了他。
从坐上商行箴的腿开始时聆就一直被对方搂着,亲完了,他的手穿过商行箴的身侧挤进他的背后,也把人搂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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