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母后为何甘愿,在这囚笼里度过一生,为何又想要那些,从前看不上的权势呢?
“皇兄......”
一声娇气的嗓音,唤回他的思绪,腿边的人儿,将头往他身边靠了靠,手臂搁在他腰间,手指缠住他的墨袍。
男人微怔,白日在朝廷,他权势滔天,无人能干涉他的决策,夜间,他批改奏折,直到天明,时不时,还要被太后唠叨几句,无人关心他,无人对他把酒对饮,无人将他放在心上。
可身边这人,梦里都在念着他。
宋沅庭听到自己的心漏了一拍,他伸手,长指勾起李桃之的下颌,俯身,盯着她阖上的眼。
她的睫毛纤长卷翘,哭起来时,大颗大颗泪珠洇在长睫上,看上去可怜极了,此刻酣睡中,倒显得恬静又明媚。
宋沅庭的凤眸,暗沉又深邃,他上身又俯下几分,薄唇凑到她唇间,落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袭来,他勾唇,解下身上的墨袍,他着亵衣上了床榻。
怀中的娇躯带着热气,就连她的呼吸都带着灼热,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搂着她的身靠在自己身上,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神晦暗。
没一会儿,宋沅庭陷入梦境。
梦里,她着粉色肚兜,长发垂落,细肩莹润,她跪在床上,伸手勾着他的衣带,杏眸带着笑意,“皇兄,桃之为您宽衣解带。”
他按住她的手,没说话,随后俯身,掐着她的细腰,迫使她躺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床榻上,倏然吻住她的唇。
宫殿里烛火摇曳,衣裳落了一地,那条粉色肚兜,也和墨色长袍混在一起,极为醒目。
窗外风声呼啸,宫殿热气腾腾,香炉里的青烟,轻轻袅袅,自青瓷里涌出,如浮云飘动。
宋沅庭猛地睁开眼,怀里拥着一人,他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温软,揽着她腰间的手掌,变得滚烫,宋沅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垂眸,目光落在那张莹润的红唇上,渐渐清醒过来,他起身,拿起一旁的墨袍穿上,没再多想,起身离开。
这么多年,宋沅庭一向清心寡欲,他可以彻夜从业,思索朝政,从未贪恋女色,可今日,他却做了那档子猛,宋沅庭引以为傲的自律,在此刻顷然瓦解。
他逃似的,行至门口桃树下。
手扶额,他长长叹了口气,梦里温香软玉,着实动人,醒来后,她趴在他怀中,阖着眼,脸色微红,红唇微张,又甚为勾人。
冷不丁,他想起从前,那时他还是太子,母后仍住在乾宁宫,有一夜,他睡不着,跑到乾宁宫,看到母后被父王压在身下,绝望地哭泣。
寂静的夜里,母后的哭声尤为清晰,她捂着嘴,滚烫的热泪,大颗大颗落下。
父王似野兽一般,在她身上起伏,手更是拍着她衣下的臀,重力拍打着。
那一刻,父王和平日里冷静淡漠,循规蹈矩,勤政爱民的帝王,截然不同,他像是一匹野马,一匹失去控制的野兽。
宋沅庭的嘴被宦官狠狠捂住,“太子爷,您别怕,娘娘在承欢,陛下爱她才如此,您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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