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至臻这些日子已经消瘦了许多,一身宽袍之间那原本就不健壮的身子,似乎更添了几分孱弱,一呼一吸间也比从间沉重上很多,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人连同白袍一起显得苍白却干净。身上的肌肤几乎呈半透明状,半点不见狼狈气息,只微一抬头那风华依旧侵人,只是却少了往日的气势了。
叶惊玄见顾至臻看着不远处的茶水,走过来时顺手就倒了一杯递给他,心里还想着,就算是陌生人此时她也会这么做的:“喝水吧,你饿不饿,我让他们给你备点吃的好不好?”
顾至臻一边喝水一边点头,捧着个素白的茶盏在那头一口一口喝着,修长的十指如瓷一般洁白而瘦削,微皱的眉显示着他此时并不舒坦。
叶惊玄忽然叹息一声。有些事明明知道不该。却管不住自己:“杜药师说。你地病很重。你都不担心吗?”
叶惊玄实在没看出来。顾至臻因此有什么困扰。依旧是满不在乎地。只除了偶尔表情微微有些痛苦之外。
顾至臻却叹息一声:“生死由命……”
“什么由命不由命地。你不是还指着去争天下江山吗。如果连命都没了。怎么去争。”这话半是气半是关怀。叶惊玄自己都分不出是气恨得多一点还是关怀多一点。
顾至臻放了茶盏在榻边地小几上。稍稍靠前坐了一点。倾身看着叶惊玄道:“你原是不喜欢谈这些地。今天怎么忽然说起这些来了。”
叶惊玄本来挺直地坐着。一听这话像是没了力气一样靠在椅背上:“我是不喜欢。可是你喜欢不是吗。”这话说得是无比幽怨……
顾至臻收到叶惊玄幽怨的眼神和话语,只是微低头说了一句:“惊玄,谢谢……”
这句莫名地谢谢让叶惊玄一怔,讪讪地问道:“谢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做。”
“惊玄,对不起……”
顾至连着两句话,让叶惊玄彻底呆在了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只能抬起头看着顾至臻,只见顾至臻苍白地一笑,却无比灿烂:“原来说出这些话也并不难,原来要自己认清负了你,也不难。
真希望有一天,能说什么都这么容易。”
叶惊玄总觉得这几句话没头没脑,她有些没弄明白:“难道有些话说出来很难么,做错了就道歉,然后改回来很难吗?”
顾至臻不接叶惊玄的茬,只是遥遥地看着远方道:“惊玄,若人真有来生,希望你我都能只做平凡普通的人,做简单而快乐的事,比如在沙滩上拴贝壳,回来做风铃,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也丝毫不厌倦。这一生,已经生在了帝王家,我亦不说什么身不由己,只是已经不愿意抽身了。”
话音方落,一阵风呼啸而来,卷起室里地白色帐幔,起起落落如舞的纱帘中,叶惊玄定定地看着顾至臻,虽然早就不抱希望了,但听到这句话,心还是被触动了,酸涩的感觉在心里一点点泛开,却早不如当初那样撕扯般的疼痛了。
只是温温地被触动着,却让她无法呼吸,这个人真是她的业,她欠了十生十世才会有这么一段业,也就让她这辈子还个干净,下辈子也不要再有什么牵扯了。
“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对于这个问题,顾至臻却只是摇头,却拼不说话。
次日,顾重楼又来找叶惊玄,叶惊玄正打算去瞧顾至臻,顾重楼神色凝重地站在她面前,只说了一句话:“叶姑娘,九
昨夜加重了,昨夜高热不退,人已经昏迷了,现针。”
叶惊玄站在门口,看着顾重楼不敢相信地摇头,忽然脑子里就空了,看着院子里流淌一地的阳光,忽然掀了裙子就往外跑。
她现在只想亲眼见到顾至臻,确定那个人还好好的,没有看到她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她都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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