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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不笑了,那双粉金色的眼眸流泻出的微光却平和又柔软,像一个真正的天使。
乔斯钦心思正在绕时,她突然垂着眼开口:“在组织的时候,子夜很喜欢送我这种花,后来离开组织之后,我才听说这种花的花语是: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乔斯钦没说话,她又直起身转向他:“现在我也想把这句话送还给他。”
“他会的。”乔斯钦看着她,“你也是。”
“谢谢。”程宛蝶弯起眼睛,“……谢谢你救我。”
习惯了在屏幕后面看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总难免有不真实感,她比监控录像里要更美。
乔斯钦动了动嘴唇,避开了她的目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憋出一句:“……不用客气。”
程宛蝶忍不住笑,觉得他和那个对任祺安凶神恶煞的乔斯钦像两个人。
“其实…祺安没有你想的那么…他很爱子夜,只是方式不——”
“我知道。”乔斯钦说,毕竟他觉得凌子夜这个弟弟虽然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太过偏执,但眼光并不差,“可有些后果已经造成,破镜是不可能重圆的。”
花本娇弱,只有懂得惜花,才算得上是真的爱花。
程宛蝶歪歪脑袋:“也许…并没有真的破呢。”
凌子夜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的他却破天荒地做了个梦,还破天荒的是个美梦。
他梦见他和棕熊在碧绿的森林,金色的阳光渗过交纵的枝叶斑驳在浅溪中;然后他们突然又去到了一片日落的雏菊花田,清风携来阵阵花叶的清香;最后,他们去了烛火祭,而运气值只有七个点的他竟然成功点燃了烛花,获得了许愿的机会,可他正要许愿的时候,却突然醒了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有那么一会儿,半梦半醒的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身处哪里,只是撑着上半身起来,想去找棕熊分享自己这个奇怪又缤纷的梦。
“醒了…?”守在床边的任祺安很快从臂弯里抬起头。
时隔许久,凌子夜的目光终于也在他身上聚焦了一次,随即很快问他:“绒球呢?”
任祺安皱了一下眉:“……什么…?”
“这是哪里?”凌子夜又问。
任祺安顿了顿:“——联合军团。”
“我为什么会……”凌子夜正要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联合军团,记忆却开始慢慢复苏,然后棕熊已经离开的事实猝不及防闯进他原本模糊的大脑。
他本能地把这归为一个梦,有些焦灼地又问了任祺安一遍:“绒球呢…?”
任祺安满眼不忍地看着他,想了许多种措辞,又觉得都无法说出口,最后便没说,只是抬手想要顺顺他脊背,手靠近他脖颈时,他却本能地闪避了一下,仿佛已经对任祺安总一言不合就要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这件事情产生了一些条件反射。
任祺安不敢再碰他,而他看见任祺安缝合起来的手,想到了些什么。
他完全没有考虑他自己,只是毫不犹豫地在手掌被撕裂的前一秒将绝磁衣扔给了自己,是自己没有能够保护好棕熊,如果自己能再快一些,至少再快一秒,或许有些事情不会发生。
清楚意识到再也见不到棕熊这件事情时,凌子夜突然惊恐地尖叫着蜷缩到床角。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噩梦,而是醒来之后发现梦里的美好自己再也不可能拥有。
凌子夜始终记得,在莫以微回来,所有人、甚至是任祺安都无法顾及到自己的感受的时候,只有棕熊始终站在自己身后,也只有棕熊,从始至终都只站在他一个人的角度着想。
他怎么就把这样的棕熊弄丢了呢。
刚刚出去送乔斯钦的陆子朗很快冲进来,一把揪起任祺安的衣领:“你又干了什么?!!”
陆子朗实在忍无可忍,扬起一拳就重重往任祺安脸上砸,原本可以轻易避开的任祺安却没躲。
他只能擦擦嘴角渗出的血,站在一旁看着陆子朗把凌子夜拥进怀里柔声安慰。
然后他过分滞后地明白,只会给凌子夜带来伤害的他,根本就没有占有凌子夜的资格。
任祺安觉得自己仿佛被淹没在凌子夜的眼泪里,他无法死去,也无法呼吸,他知道这是对他的惩罚,他没所谓,但他不希望这惩罚也要建立在凌子夜的痛苦之上。
“你放过家主好不好…?”陆子朗不再怒骂指责他,只是像地下室里的凌子夜一样,哀声乞求他:“你放过我好不好…?”
没有人知道,任祺安比任何人都更恨自私的自己。
他有些脱力地扶上墙,在心里说:好。
乔斯钦和巨翼蝠一行人临时去了极洲,凌子夜在联合军团住了三天,终于不再没日没夜地流泪,但仍然木呆呆的,也基本不会理别人的搭话,只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进不去,他也不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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