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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原谅了她直呼名讳的不敬。
对一个人占有和控制的欲念,很像被堤坝拦着的洪水,点滴累积。
当丝丝缕缕欲的雨水汇入到江海中,当困着水的土夯无力承受时,便澎湃着倾泻而下,东冲西决地冲垮一切。
此时此刻,她灼热濡湿的柔软身子,正神志不清的蜷缩在他的怀中。
呢喃着他的名字。
阿琰。
她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他的印记。
他是她的主人。
不用谋算,更不会担心失去,她便自顾自完整的献上了自己。
膨胀的满足充盈在脑海,如同洪峰攀越到巅峰,再倾泻而下,那种快I慰甚至超越了父亲死去的那夜。
崔琰深吸一口气。
本想着明日开始她要去玉清筑侍奉叶桐,是打算饶过她的。
可是他觉得,今夜自己的贪念委实难以控制。
-
云蓝醒来的时候,在迷蒙中有些慌张。
这是第一次,她在崔琰身边睡着的时候梦魇。
而现在,她正重新被他抱回到浴桶里。
水气弥漫,凌乱潮湿。云蓝缩起双腿,如同仍在母体中的胎儿。
浸在热水中,浮动的水面蹭得胸口微痒,她垂着头,只看到崔琰同她的发丝散在水中,交缠成墨色的云。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耳畔的声音喑哑中带了餮足,崔琰低沉道,“往后每年除夕,我都陪你看烟花,可好?”
湿暖的刺痛在敏I感耳垂弥漫,云蓝嘴唇难抑地轻呵出碎音,她抬眼去看崔琰的表情,他的脸上写满坚定,像极了独一无二的珍重。
或许他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骗自己沉沦。
云蓝心底微酸,顺从着点头,将脑袋靠在他宽阔结实胸膛。
崔琰极俊的脸上闪过温柔神色,他专注从水中捉出她的手,去看她掌心那道极浅白的痕。
伤痕早已长好,又用了宫中来的玉容膏,若不细看是看不出痕迹的,遑论那疤有一部分合了她的掌纹。
崔琰忽地想起有次阳光正好,她对着斑驳阳光摊开右手,又蹦跳着来翻他的左手。
软嫩指尖划过他掌心弯曲,酥酥麻麻的,她跺脚懊恼道,“您的姻缘线怎得就不像我这般深!”
姻缘?
崔琰脑海中划过今日大长公主的面孔。
一而再再而三,连叶氏所出的公主,她都打了主意,真不愧是他的好祖母。
崔琰低头,烛火跃动下,云蓝掌心什么姻缘线有了疤痕,看着倒像是分了岔。
鬼使神差般的,他把她的指尖搭在唇边细细吻着,轻声道,“乖乖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云蓝诧异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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