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一对,这户籍她求得不算难。
“崔琰总不能说圣人发假户籍吧?”
江晚照柔柔软软攥着云暮指尖,温声安抚道,“你现在就是叶乔,永嘉镇的叶乔。”
云暮微微勾勾唇角,口中淡淡散出苦味。
同江晚照不一样,云暮清楚知晓作为下等人的悲哀,更何况是崔琰那样只手翻云覆雨的权臣。
她尝过崔琰的手段,户籍是随云暮时,也没见过崔琰有半分手软,更何况他今天还看见了徐不疾。
亲近的人多了,崔琰总有法子叫她“自愿”跟他回去。
尽管江晚照语气笃定,云暮却只觉风雨欲来。
终究还是沉默着洗漱就寝。
所以陷入梦境之中时,她依旧被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淹没,黑沉沉的浓雾不受控制的将云暮包裹,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脊梁渗出黏腻的汗水。
黑雾之中是崔琰那双桃花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毫无阻碍的肆无忌惮打量着她。
云蓝半睁了眼,惺忪蒙寐之间隔着黑雾去看他的眼睛,雾色幻化成镶着金边的鸟笼,而她是养在笼中的小小鸟雀。
崔琰就那样站在笼外,将她的挣扎尽数欣赏。
只是不待挣扎抗拒,便有人轻轻将她从梦境中拽了出来。
是江晚照。
“做噩梦啦?”
“没有。”
云暮摇摇头,瞪大眼眶,硬撑着微微笑起来。
江晚照十分自然的穿着寝衣钻进了她的被窝,八爪鱼似的粘在她身上,“和我说说嘛!”
或许是白天压抑着的冷静在深夜翻涌,或许江晚照是唯一一个可以听她诉说往事的人,又或许是伤害了徐不疾的歉疚。
云暮鼻子发酸到喘不过气来,她轻轻将脑袋靠在江晚照的肩膀上。终究还是忍不住。
“你记不记得牡丹宴那天,崔琰戴了一个荷包?”云暮温柔美丽的眼眸中,晶莹的液体渗出来,濡湿她浓密眼睫,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江晚照眼眸中的真挚。
“……自那之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来那个荷包是怎么掉下去,怎么被踩到泥巴里,我的小铃铛就在那里面被人踏碎。”
“那时有那样多的人和我说,我是多么的卑微下贱,能够有喜欢他的资格就是我的福气,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也没有不喜欢他的资格。”
在雁州生活了许久,云暮以为她又可以渐渐爱一个人了。
她不再战战兢兢,不再排斥旁人的善意,不再恐惧年年这个称呼。她可以自己靠着走货赚一点小小银钱,甚至开始愿意接受徐不疾。
云暮以为自己重新变回了年年。
可是她没有。
见到崔琰的那一刻,徐不疾眼眸中晃过悲伤的那一刻,江晚照轻松说出户籍的那一刻,云暮忽然意识到,经历了那样多,自己早就再抹不去崔琰刻下的印迹。
云暮笃定的知道,她真的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因为她竟然只能回到孤身一人的状态,用自己向往的、美好宁静的未来同崔琰鱼死网破,用着揭开自己伤疤的方式来刺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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