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叶姑娘。”
徐大胡子在门口站定,胡子微微抖动略一拱手,感激道,“我这堂侄是嫡□□房的独苗,自小万事不过心,在家里金贵的很,原是什么都不管的,前几年他母亲去了,父亲大病一场上,方才想着让他将生意上的事学起来,谁承想我不过是出去一个月走一道货,回来他倒成了这般模样。”
徐胡子浑厚大掌一拍脑袋,真是个不省心的,放在城里只月余没盯着便出了事。
他这支早就没落了,全都仰仗张长房手指头缝里漏.点生意给他,这嫡支嫡孙的徐不疾要是在他这出了事,可是要怎么向长房交代?
“徐叔何必言谢?若非徐公子护我,我还不知道要伤成什么样子。”云暮自然是不打算同徐胡子说上许多是非,也只好用这般准备好的说辞。
她略略福身,眸色中翻涌出浓浓歉疚,“徐公子搭了我的车才招致这一场祸事,我自然该帮着找药。”
“其实这一遭找不到药,我倒是觉得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徐胡子环视一周,神色带了几分凝重,他凑上来,压低声音,“说不好便是哪家对头使绊子,也不知道新来的这巡抚交足了贡钱能不能做得了主。”
新来的巡抚?
云暮沉默了一瞬,只得苦笑着摇头。
心下便更打定主意一句都不肯多言,只听那徐胡子又道,“这次实是姑娘寻来这几味药帮了大忙,我承蒙不弃,也当姑娘是自己人,有几句话说得不好,但也求叶姑娘一听。”
徐胡子神色郑重,云暮自是点头瞪着一双杏眸认认真真看了过去。
只瞧这眼神,徐胡子便知她是真往心里听,便也不藏私只压低声音道,“我是个走货的,便是我此番出去大戎转了一圈,都觉察出来几分不对劲,姑娘近来只在雁州做些生意便罢,或可往南边走一走,你一个女孩子若是平安年月国泰民安的时候便罢,若是真乱起来在外面到底不安生。”
云暮的面纱随着风摇摆,一双大眼睛中便含着几分担忧,她福身垂首道,“多谢徐叔照应我。”
即便徐胡子不说,只见了崔琰这新空降来的巡抚,云暮便已然有了离开雁州的打算。更何况,他说的世道不太平,云暮自吴州水患是实打实吃过苦头的。
至于她和徐不疾……伤好了再商量便是。
言尽于此,二人皆是若有所思,徐胡子也只拱手作别。
望着云暮远去的窈窕背影,徐胡子摇摇头。
方才他瞧着叶姑娘神色松动,显然是个听劝的,便忍住没将那伤人话说出口。
这世道,无论是好年月还是灾年,这女娃若是生的十分貌美出尘又无依无靠没什么宗族夫君的,便再安分守己、再谨慎遮掩相貌,也总是容易遭人觊觎。
他自己有女儿,自然知晓这怪不着女儿家,可是世道自来便是如此,真是有个万一,女娃受的伤可是实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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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之后,雁州一日日暖和了起来,从谈事的茶坊出来之后,云暮慢慢吞吞往西市小巷踱步。
今日她彻底拒了前阵子那皮毛贩子,思来想去,还是盘算着寻个地方换些银钱,离开时倒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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