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疾忽然越过了云暮肩头,看到了她身后的崔琰。
不知是因为崔琰高他半头,还是因着他身上眸中散出淡淡久居上位的气息,徐不疾神色陡然一变,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你……”
“他只是送我一道回来。”云暮心头一紧,便抢先开口。
紧接着,她轻轻调转身子,同一道徐不疾站在院中,冲崔琰微微福身,脖颈微微低垂并不去看崔琰的眼睛,只轻声道,“多谢崔大人一路相护着,民女这便回家了。”
话逋一出口,云暮心底竟莫名感到恐惧,
她不由自主朝后退了半步,可崔琰也只是面色紧绷,只目光落在徐不疾攥紧她袖子的那只手上。
云暮对他只有礼数周到,只有语气淡漠,只静静的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
又一次,她同旁的男人一道,那样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站在他的对面。
院中忽传来缠绵柔软的叫声,一团黄黑白相间的毛球,极快速的、圆滚滚的翻了出来。
是一只长毛貍奴。
眼睛滚圆,鼻尖粉嫩,正伸着极软的小爪子站着半个身子往云暮膝盖上爬。
“布布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徐不疾俯身将那貍奴拎起放在云暮怀中,她便忍不住同布布碰碰鼻尖,像极了许久未见的两只小动物。
或许是云暮的态度,又或许是她和布布的亲昵给了徐不疾支撑。他往前一步,侧身挡住崔琰落在云暮身上的灼热目光,抱拳拱手,略施一礼,温声道,“还要多谢崔大人送她回来。”
藤蔓在干燥中倔强绽了新绿,他们甚至如同一对礼貌送客的夫妇。
尽管早有准备,但崔琰依然觉得肩上、指尖的伤痛,还有从前那些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都并不难捱。
此时此刻,竟像有人用了那箭矢在心口,反反复复戳进去,只将心口戳个稀巴烂。血液逆转倒流,头疼欲裂着滑向深渊,崔琰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切肤剔骨,难以言喻。
可他如今也只能继续。
崔琰微微低头屏住呼吸,负于身后的指尖微微攥紧,隐忍到极致。
也只那么一瞬间,再抬头时,白皙脸上阴翳一扫而尽,清隽贵气面容上只余憔悴苦笑,“你又何必防备试探我至此?崔某这便去了,云……叶姑娘自便。”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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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州说是平静,也并非有人感受不到暗流涌动。
云暮拽了关嫂的袖子,心焦似火,她环顾四周,早市上依旧人来人往,只得轻声道,“嫂嫂瞧这米粮,如今也翻了两番,不如便同我一道去云州,那边到底安全些。”
“听走马帮的人说,代州有了战事,不过赢得是咱们大永,怕什么?”
关嫂拿了个水灵灵的青萝卜扔在臂弯竹筐里,扯着小安,快步往前面的小摊子继续走去,“你关大哥前几日听到风声了,找徐东家留了些粮,这几天大家找你找疯了,如今你回来咱们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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